其实,沈公子确在忙件大事。他什事都可以放下,但唯独这件事,他不得不忙。他必须要找出究竟是谁要杀赵红兵。
“不该呀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爱,偷偷摸摸爱也没关系啊,你不该,跑到家中来,三不该呀四不该……”
赵红兵看着二东子哈哈大笑,二东子也看着赵红兵大笑。这俩爷们儿,不用沟通,就是最好朋友。
别人不知道二东子在骂谁。赵红兵心里跟明镜似,他知道二东子唱给自己听呢,这姓申不是别人,正是沈公子。敢情这沈公子把这尊佛请进看守所之后,忘供奉,忘给他卡上打钱。赵红兵是哭笑不得,想给二东子订饭,可却又怕让看守所发现俩人关系。
“你是真他妈迷糊啊!弄半天,是你把腾越给弄进红兵号子里啊!”沈公子有点气急败坏。
兵必然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吴总不但报仇,还可以重返市房地产开发市场,可谓举两得。所以此人,绝对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老梅,中午又喝?”所长态度不错。
所长琢磨,自己还确实这说过。所长问:“那刘海柱呢?也是你安排去?”
赵红兵认真地点点头,他越来越发现张国庆真是个厚道人,换别人在此时,绝不会说腾越句好话,而张国庆却是有说。腾越确对张国庆很照顾,如果张国庆此时破口大骂腾越,那赵红兵反而不会认为张国庆这人可交。
“就要吃那大肥肉片子。”
“那你怎不早跟说?”沈公子更恼。
现在赵红兵有点心动:这小子有着当今社会中难得忠诚,要等出去以后,真让他当自己司机
所长点点头:“别看你成天喝成这样,还挺认真啊。”
在最后,沈公子还想到个人:陈总,那个刚刚进入市年轻外来老板。在赵红兵入狱几个月里,沈公子连块地都没拿到过。沈公子忙于奔波赵红兵事,无心经营当然是原因之。可最大原因,还是骤然间冒出陈总这个强劲对手。以前些项目基本上是赵红兵囊中之物,可陈总如今却收入自己囊中。这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究竟哪来资本?究竟是哪来社会关系?沈公子不知道,也无从知晓。如果让沈公子用个词形容陈总,那就是:水很深。如果让沈公子用第二个词来形容陈总,那就是:邪气。沈公子闲暇时看过几本相术书,觉得这个陈总虽然年轻帅气相貌非凡,但浑身上下透着股邪气,他笑容透着邪气,眼神透着邪气,甚至连点烟动作都透着邪气。这种邪气在常人眼中可能很难发现。可是见多识广沈公子却极为敏感,眼就看出来此人绝非善类。
沈公子和所长几乎是在同时调查出把腾越安排进赵红兵所在号子人:梅管教。
陈总和赵红兵自然无旧怨,也无新仇。可赵红兵却显然是陈总未来可能对手。陈总再牛,终究是个外来客。赵红兵即使出狱后大不如前,可毕竟是在本市抱山抱水地混20年,绝对是地头蛇中地头蛇。即使陈总是条强龙,他就定能压住赵红兵这条地头蛇吗?未必。
掌声中,二东子又是声悲鸣:“姓申,操你八辈祖宗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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