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虽然为幼帝之兄,但由于其母出身低微,因此在即位上受到贾似道之反对,地位仅止于皇族之员罢。他生母杨氏
逃走吧?陈宜中直觉到想到。陈宜中迟疑无法跨越之鸿沟,留梦炎轻轻松松地就飞越。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元军阵营投奔而去吧。
不光是留梦炎而已。陈宜中在清点着失踪朝臣之时,忽然觉得阵荒谬。剩下人数还比较少呢。
谢太后命柳岳与洪雷震二人,携带数量庞大之财宝前往元军阵营。原本打算先以金银财宝多争取段时间,岂料却害得这两名忠臣落得悲惨之下场。携着大批财宝但身边却无戒备林严之士兵护卫柳岳二人,看在横行于附近带盗贼眼里,简直是个绝佳之猎物。这群盗贼袭击使者行人,杀害柳岳与洪雷震,并将财宝悉数夺取逃逸无踪。
这件事其实与治安恶化并不相关。早在敕使行人踏出京师临安城门之时,就已经受到歹徒之觊觎。由此可见朝廷之威信早已荡然无存。
紧接着,赵良淳和徐道隆二位武将与元军奋勇抗战至死之消息也传回来。这二位将军虽然极力想阻止元军渡过钱塘江,但是却因为部属吴国定之叛变,而遭到前后夹击。
遭人非难。就在这样徬徨与磋跎之下,反倒令事情越来越恶化。
陈宜中无力地向刘声伯笑笑。
“勇气和决断力在太学时期就已经通通用尽。那个时候丞相点都不可怕。”
“不过现在您已经贵为丞相。”
“是啊、没错。”
此时谢太后更是亟望和平,于是便任命陆秀夫为使者。陆秀夫从容地接受使命,脸上毫无惧色,正义凛然地前往元军阵宫。然而元军总帅伯颜对陆秀夫却完全不加理会,并将他斥回。“倘若为降服使者尚可见。事到如今再无会见求和使者之必要。”这是伯颜之说法。
谢太后终于做决定。
这天深夜,幼帝之兄长益王赵?以及弟弟广王赵昺(er),两位皇子被召唤至祖母面前。灯火之数量被刻意地减少,垂老谢太后坐在阴暗之处,左右隐约可见数个黑暗人影随待在侧。年幼皇子们紧张地向祖母行礼。
“你们两个今晚上就要逃出临安府。也好。要是继续留在此地话,旦鞑子来,恐怕会将你们掳到蛮荒北方边地。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往南方去躲避灾厄。没有什好害怕。记得要乖乖地听母后和大臣们话,做个好孩子呀。”
此时益王算来不过九岁,广王也仅仅才六岁而已,两个孩子安静乖巧地听着祖母说话样子,令在场之人无不鼻酸。
“那现在又如何,觉得可怕吗?”
“可怕。”
陈宜中如经回答。这次“可怕”和太学时期情况自是大不相同。他指是加诸于自身责任之可怕。应该是这样吧,但是又仿佛还有其他不知名因素同时存在着。而且直视着这不知名因素,更是令他恐惧不已。
当他向刘声伯谢过茶水招待并且返回家中之时,天色早已暗。猜想或许会被谢太后传唤进宫,因此他特地备好官服在家等候,但是当晚什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在天亮之后,他离开丞相府前往宫中出勤之时,下属却慌慌张张地前来通报。
“四处都见不到左丞相之踪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