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十余处创伤倒卧在血池之中宋兵,出其不意地亮出兵刀将元兵之小腿砍断。看见同伴衷嚎地横倒在地,其他元兵发出怒吼,挥刀将宋兵砍成肉酱。回回炮之炮弹爆裂,火箭倾盆而来。
前猛冲,靠近宋之水上阵营,便立即弓箭火箭乱射。暗云之下,灰色海面之中仿佛埋藏数万支箭。宋兵虽举后防御,然而面盾最多也只能抵挡三十根箭面己。旦中火箭燃烧起来,就只好丢弃不用。当宋兵顿失防备,中箭倒在甲板之时,才发现甲板亦早已插满弓箭,成片杂乱箭林。
回回炮再次咆哮。在闪光及轰响之中,水上阵营之船楼被炮弹刮起,撕裂部分人体拖着血尾巴飞入半空之中。水柱在海面上升起,二道、三道、四道。
水土阵营各处都发生震动。次有数十艘元船以船体冲撞,在船舷相交之同时元兵正趁势手持白刀蜂拥而上。肉搏战瞬时展开。水上阵营之外缘部分立刻充满刀光剑影。置身于其中个角落正是文天祥之心腹杜浒。
杜浒挥舞着狼牙棒。这是种棍棒之尖端膨大成球状,并且植入无数钦刺之兵器。若是被它击中话,立刻就头破血流。
“看仔细!这就是大宋司农卿社浒之最后战。”
社浒大喊之后、立即纵身于元军之中。狼牙棒回旋,元兵之刀枪顿时闻声断裂向外飞散。血腥气味四处弥漫,断头断臂滚落在甲板之上。身体遭长枪贯穿士兵,以手上刀向对手脸部扔去,两者同时鲜血淋漓地翻滚倒地。此时回回炮再度穿破黑雾落下,将敌双方之士兵下起轰上天。甲板为之碎裂,士兵们在惨叫之中跌落船底。军船剧烈地摇动,锁链也吱吱嘎嘎地响着。紧接着在回回炮轰然巨响之下,船腹被开个大洞,海水立刻灌进来。军船开始倾斜。然而在倾斜甲板上厮杀却不曾间断。
杨亮节亦奋战不懈。虽然曾经被秀王赵兴榫批评为“将朝廷私己化”,但是身为武将他却毫不怯懦。在激励过士兵之后,他也亲自挥舞着长枪与敌人交锋。或是戳刺,或是重击、烧、闪耀。火光在胄甲和刀剑反射下所展现出之异样美感,令观者无不为之战栗。
尽管如此,以铁锁连结在起船队并未口气地全数烧光。阴冷湿气抑制火势,然面却也未强到足以消灭火焰之程度。在水龙与火龙之力量抗衡之下,火焰仿神水远都吐不尽样。
从水上阵营之角崩溃,火攻已然奏效。从形势看来,战况很明显利于元军。在火焰和浓烟之中,元军不断以载着新手之船只靠近水上阵营,在猛射波弓箭与火箭之后,接着便手执白刃拥上宋船。宋兵仍旧不断地予以回击,可是人数却已比早上少很多。名宋兵同时被三名元兵猛攻,从前后加以秋、刺、击倒。就算击毙名元兵,马上又有新手出现将宋兵包围宋军并无可供交替之预备兵力存在。将兵们从黎明开始就直不断地努力奋战。不但没水,而且还伤痕累累,极为疲惫。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断地战斗着。
艘又艘。宋之军船接二连三地落入元军手中。不过元军也并非毫无损伤。刀与刀、枪与枪、矛与矛之激战不断上演,甲板被两军所流之血浸成红黑色且滑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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