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奴却是面色不变。此时下个准备轮换修士也回头看向他。
林中所有人都视线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他决定。
沉默半晌。
花玉奴缓缓开口。
“东月。”
“二十五还是三十?”
“三十。”
“尽管是为个虫师,但这样坚持还是值得人敬佩。”练气士低声道。
“可惜……若是他爱不是虫师,或许结局会好上无数倍。”有女修低声惋惜。
“或许吧……”
“月儿……”静儿在他身后挣扎发出微弱气流声,她动弹不得,胸口金色小剑明晃晃刺进她胸腔,金光和细微流动黑血混合在起,死死对抗纠缠着。
东月挥手洒出毒血,手提着巨剑,对付这些练气士,他剑法效果不大,反而只能用来防御,只有体内毒血能够对他们有所威胁,而他唯能够依靠,反而是从小折磨他到大这种恶心体质。
这种极度反差,让他这刻心头却是感觉异常讽刺。
“下个。”
他个人声音不断回荡在众修士之间。
“说是……说是已经支持,数个时辰……”那弟子轻声道。
“数个时辰……”
林新重复遍。
“恩,去休息吧。”他依旧没有表态。
那弟子犹豫下,还是下去。
他声音没有遮掩,只是直接传递过去,所有人都能听到。
东月微微仰起头,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在叫他。
“当年,你父母空月仙侣是何等英雄人物,成双成对,修为高深,除魔斩妖,嫉恶如仇,念在曾得你父亲指点,今日你自己让开,可代你向掌门师伯亲自求情,给你悔过之机。”他声音传过去,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悔……过……?
个接个修士上前和东月过招,每个都是受轻伤便自动下来,东月身上血早晚会流干,所以没人阻止这等如同放放水样行为。
虫师之事已成定局,所以所有人眼中才会有惋惜。
又过两个时辰,天色偏下午。
东月和先天高手对阵时,骤然单膝跪地,噗通下差点没起得来。他身上血几乎流干,头眼昏花,脸色已经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憔悴得没人形。身后静儿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嘴唇不住想开口,却丝毫发不出几句声音。
“够吧。”独孤霖有点看不下去,若是其他人还好,但这人可是和林新关系不错同门。她便看得有些不忍。
花玉奴面色不变,但眼神已经慢慢沉静下来。
独孤霖眼中露出丝敬意,也不像开始那样随意。
苏婉眼神闪动,也不知道是什心情,但却少见没有之前那般轻松。
其余圈人围在周围,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慨。
“这是多少个?”有人轻声问。
林新独自坐在屋内,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
血,点点从东月身上滴落下来,砸到地面上,溅起丝丝腐蚀性毒烟。黑色毒烟和他周身已经稀薄许多黑色灵气混合在起,隐隐有些不分彼此。
他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也被血遮掩粘得有些睁不开。头发紧贴在额头表面,几乎看不清楚什东西。
身上东道西道或深或浅血口,有已经结痂,有却还是新,正不断流出泛着蓝意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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