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辛谠这番话,李绩沉重地叹口气。辛谠冷静而严肃地说:
“圆仁大师绝不是滥打诳语之人,更何况编这样谎言,对他根本没啥好处。”
“嗯……”
“今天在大街上,你不是也看到用人血染布吗?认为圆仁大师所说绞缬城应该是确有其事。”
“……”
,不过圆仁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做进步观察,他在嘴里默念着佛祖名号,任凭水流开车浮,途中好像撞倒什。仔细瞧瞧,原来是用铁条筑成栅栏,栅栏另边是清朗夜空和河面。圆仁正愁不知如何通过栅栏时,突然灵机动又潜入水里。铁栅铁深约六尺左右,下端和水底之间还留有大约三尺空隙。圆仁使尽剩余体力,钻过栅栏另端。圆仁浮出水面后,急促地换气,惶恐心情这才稍微得到抒解。爬上岸边后,他应该是朝着远方点着灯光民家走去吧,不过这些他已经记不得。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民家床上,旁边还围绕着哭红眼睛随从。
经过二天休养,圆仁恢复体力后又再度踏上旅程。
六月二十八日,圆仁行人抵达扬州后与辛谠取得联系,并和新罗外交官交涉,请他们帮忙安排回日本船只。但是交涉进行得并不顺利,最后只得继续旅行,前往北方登州。就在这段期间,武宗皇帝驾崩,新皇帝宣宗继位,宣布取消废佛令。圆仁在登州滞留段时间后,终于在大中元年(西历八四七年)九月二日取得回日本船票。
Ⅴ
……就这样,圆仁顺利地从废佛风潮混乱中全身而退,安全地回到自己国家。关于圆仁在大唐这段奇遇,到这里算是告段落。
“要是世上真有绞缬城这样罪恶之地,们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在自己国家发生如此惨无人道之事,们有什脸面对异族和后代子孙,你说是不是?”
辛谠祖父李云京曾经是唐朝宰相,他昔日部属和旧识有些仍在朝廷里担任要职,辛谠打算前去寻求他们协助。不过李延枢并不赞成,他认为那些高官即使勉为其难答应辛谠求见,但是见面之后还不是笑置之。这来,他们长安之旅岂不成观光旅游。
李绩陷入沉思,因为酒酣而热红脸令人感到不可亲
但是圆仁离开后绞缬城仍旧存在,还有上百名、上千名男女老少沦为绞缬城牺牲品,活活地被榨干鲜血……想到这里,圆仁就感到寝食难安。
在登州等待船期期间,他把在绞缬城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委托由扬州来弟子性海将书信转给辛谠,当时是大中元年六月。
性海回扬州之后,把圆仁师父亲手信转交给辛谠,新唐书里记开车,辛谠是个“饱读诗书”知识份子,因此圆仁书信自然难不倒他。他读信后大为震惊,并把这件骇人听闻事告知友人李延枢。
辛谠对李延枢表示,即使把绞缬城罪行告到扬州官府,恐怕也不会有结果,不如直接到长安面见朝廷高官,请他们派兵前去剿灭绞缬城。开始李延枢并不赞成,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辛谠坚持,答应和他长途跋涉二千里(唐代里约五六)公尺)前往长安。
“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不、应该说,实在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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