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条在空中回转几圈后,准确地砸中黑衣男子脸。那个人弓箭失手掉落,整个人往后倒退,差点就跌到地上。李绩看到那个人脸裂成二半,原来他脸上还载着面具。黑衣男子捂住满是鲜血鼻子,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屋顶上仓惶逃走。
李绩从屋顶跳到地面,然后对着店内大喊,要大家赶快往外跑。屋内被烟和火团团包围客人立刻涌而出,把附近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不会儿,铜锣声大作,群穿着制服人匆匆地赶来。
他们是附近武候铺官差。官差们拉着马车,将车上载着青铜材质龙口朝屋内喷出大量水柱,数十道水柱几乎遮盖整座酒楼,泡沫溅湿路面。看到辛谠和李延枢安然无恙地站在人群中,李绩赶紧叫住他们。辛谠回过头,手上还握着从死者身上拔出黑羽箭。
“这支箭乍看之下是黑色,不过……”
“不过什?”
彩,股焦臭呛鼻味和奇怪声音伴随着热风袭来。
“发生火灾啦!”
店内顿时尖叫声四起,酒客们仓惶从椅子上跳起,慌乱中掀翻桌椅,桌上酒菜杯盘砸落地。其实从几年前开始,长安城内便不断地遭到祝副肆虐,宵情最惨重次,有四千多户民宅付之炬,百姓们至今仍然余悸犹存。即使平日过惯安逸生活,但是听到火灾大家还是惊恐莫名。原本还在饮酒作乐酒客开始尖声呐喊,争先恐后抢着逃到店外。
“客人!付帐!付帐啊!”
酒楼掌柜焦急地大喊,可是谁也没有理会,大伙儿全都往大门口挤去。不料,跑在最前面那个客人突然身体往后仰,左胸口还插着支黑色羽箭,箭首插得相当深。其他客人见状更是惊慌换措,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命。不会儿,逃窜人群中又有两个人陆续倒地,他们胸口和脖子也都插着黑色羽箭。眼看着火势越来越猛,每个人都被浓烟呛得咳个不停。这群倒霉酒客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是就是冲出去被箭射死。要不就是活活被烧死。
“该不会也是用血染吧?”
三个人互相对看,虽然被浇熄现场还散着热气,但是他们背脊却感到像是被无形冰刃划过般冰冷。
“弓箭手好像在对街二楼!”
辛谠自言自语地说。李延枢被烟呛得直咳嗽,没注意他话,之后,辛谠好像发现什,他挥开眼前浓雾,说:
“二十郎上哪儿去啦?”
二十郎指就是李绩。早在情况刚失控时,李绩就以飞豹追逐猎物般速度迅速往楼上跑。那里同样也被浓烟和烈火给笼罩,情况比楼更危急。他跳过散乱地桌椅,跃上窗边栏杆。李绩拨开眼前浓烟。看到对街房舍屋顶上有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手上正接着弓对准这边酒楼大门。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发现二楼李绩。
李绩回过头拾起地上椅子,用力将椅子脚折断。他拿着断裂木条,跨过二楼栏杆到楼屋瓦上。对准目标后,随即把手上武器朝对面拿弓箭男子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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