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Ⅱ
辛谠那棒重重地落在那个人右脚踝。不过,对方显然也不是蹩脚货色,他蹎着左脚在各个摊架之间跳跃逃窜,引起其他摊贩咒骂和咆哮。辛谠随即也把棍子夹在腋下,像阵旋风似追上前,李延枢因为还拉着头驴子,无法跟上两人速度。眼看就要跟丢伙伴,他急得满头大汗,使劲地拉着驴子在后面追赶,最后来到处人烟僻静荒郊。
就在前方不远处有间废寺,外墙已经颓圯,破损情况相当严重。不过从规模看起来,过去应该也是风光时名刹。寺内三重塔、本堂、和僧房几乎被破坏殆尽,四周爬满树藤,杂草丛生,景象极为荒凉。
“大概是几年前颁布废寺令时被烧毁吧。”
李延枢这想。他拉着那头臭脾气驴子在废寺里车处找寻,突然脚下不知道绊到什突起东西,整个人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没扑倒在地。他原以为只是石头。低头看,竟然是颗已经泛黄头颅。那对凹陷空洞眼窝,仿佛正在瞪着他看。
“比起条人命来,这个价钱确便宜。”
辛谠用冷酷视线看着贩子。对方没有做任何回应,不过眼神倒是透露着几许敌意。
“或者,两条以上人命?到目前为止,他们榨干多少人鲜血?”
“客倌,你是来找碴吗……”
贩子声音和表情起阴暗变化。
、难道就是那种布……”
李延枢忍不住发出惊呼。辛谠不发语地盯着摊子上暗红色布匹。当他准备伸出右手去触摸时,个抵沉沙哑声音制止他。声音来自个脸色惨白,身穿黑衣男子,大概是摊贩老板。
“们布是不随便让人摸,客倌。”
“可是不摸话,怎知布好坏?”
“那是上好绫罗。你只要买下它,就可以摸个过瘾啦。”
“妈呀!”李延枢像是丢魂似大声尖叫,转身拔腿就跑,嘴里没命地喊着同伴名字。
“辛兄、辛兄!你在哪儿呀?!”
才没跑几步路,那头驴子又蹬蹬脚,杵在原地,不肯再走。“你又怎啦?”李延枢胀红着脸使劲地拉,但是那头驴子非但不肯乖乖就范,而且还把他拖往相反方向。就这样被拖二、三十步后,李延枢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声音。不是辛谠、是个年轻男子声音。
“那个人手无寸铁,而且被你伤只脚,没想到你还不放过他。看样子你并非本地人,是乡下来莽汉吧。”
李延枢朝声音方向悄悄地走去,看到伙伴背影。他和个背上挂着剑年轻人隔着数步对峙。
“再不适可而止话,可要叫官差来!”
“尽管叫他们来吧。”
辛谠不客气地说。
“要告上官府也可以。你跟他们说,你只不过是杀人,却遭到无赖汉骚扰,看看官府会怎处置……”
最后个字还未说完,辛谠已经挥起手中棍子,朝空中急速闪过黑影扫去。
“价钱怎算?”
“每卷白银三十两。”
辛谠没有搭理,倒是李延枢故意咋咋舌,暗示价钱贵得吓人。白银三十两?!懂行情人,都可以用之笔钱买到匹马啦!他手上拉那头驴子,也不过只花十两。
“白银三十两?!”
“这个价格非常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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