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式沉默半晌,重新整理好情绪之后,才又开口说话。
“以前在地方为官时候,曾经处理过桩杀人强盗案件。由于罪证确凿,所以判那个人死罪。那名死囚临刑前,对着咆哮说,如果杀人是有罪,那判他死罪是不是也有罪?”
在座人包括李延枢在内,都很认真地聆听。
“如果是老百姓因为生活无以为继,时起歹念偷枚铜钱而因此感到寝食难安,担心被官府抓去或是连累妻小。对于这样人,通常会给予宽容和同情。但是对于那些把杀害无辜百姓,甚至想把这种行为正当化人,如果们还听他们辩驳,对被害者岂不是种污辱吗?”
听到王式这番话,李绩心中不免这想:当王式听到死囚咆哮时,定也曾有过瞬间犹豫吧?但是他克服这样恐惧,才有今天王式不是吗?
索总算是告个段落。王式家里摆设简单宴席,慰劳所有人这段时间辛劳。大家举杯讨论,谈内容都是关于绞缬城。李绩对王式这说:
“真是想不通,绞缬城为什要这做呢?反复地思考,就是猜不透其中理由。”
“这是当然。”
王式冷峻而严肃地说:
“残杀无辜无百姓,用他们血来染布,然后又胁迫那些不知情买布人。般人当然无法解他们用意。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难道你想要跟他们起去卖绞缬巾?”
“你说没错,是太天真。不应该去揣摩杀人魔动机。”
“不、二十郎,你并没有错。要是世上人都像这样,岂不是太严肃。再者,就拿这次事件来说,当官人也不见得都是对,不是吗?”
王式最后说这句话里似乎带着怒气。
“……又不是这个意思。”
李绩显得有点尴尬。辛谠和李延枢也以异样眼光看着王式。连徐珍和绿云也是脸讶异。
“真是对不起。”
王式垂着头,知道自己失态。
“其实也没什好道歉,只不过今天你话锋似乎尖锐点,是不是有什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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