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式老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他在李绩等人离开长安之前,就带着随从和精通回纥语翻译从明德门出城。往南赶大约天路程,拜访位于秦岭山麓座只有五十户民家小村落。这个村子不但贫穷,而且和附近村庄几乎不往来。
王式才刚进村子,村子里面便有人用回纥语高声呐喊。不会儿,几名脸上带着敌意回纥人拿着棍棒、刀械聚集过来,将王式团团包围。他们用怀疑口吻质问王式。尽管语言不通,但王式从他们表情,约略可以猜测出他们是在询问他身份和来意。王式透过翻译,表时自己来意。他说自己是从长安来官吏,这次来是想和村里代表商量件重要大事。
这些回纥人是在五十多年前才来到这块土地上定居。在这个时期,唐朝廷和回纥关系大致上还算友好,但偶而也会发生零星冲突事件。不过,每次只要边境发生战火,唐军便会从国境把回纥族人带回国内。以唐立场来说,还不至于非杀掉这些回纥人不可,但是让他们继续留在边界,又担心会成为威胁,索性安排这些人在唐土内地住下。虽然官方慷慨地拔土地给他们,但回纥人毕竟是天生游牧民族,不适应农耕生活,因此日子过得非常贫困。
王式对回纥人代表说:
“如果你们甘心过这种靠别人施舍生活,可以分配粮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希望自食其力,靠自己能力赚钱,那就听说吧。”
光闪,三、四名杀手应声倒地。不过他并没有杀他们,只是用刀背从他们脸和脖子划过。绿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展身手机会,举起手上弓,对着敌营发射。不消会儿功夫,百余人杀手中有二、三十人落荒而逃,十个人死亡,剩下全部被捕。
就连花钱雇那些杀手戴隆也哭丧着脸,乖乖束手就缚。之后李绩发现,原来戴隆打算丢下妻儿和随从,自己背着只厚重绢袋骑马逃跑。
Ⅲ
“别让他逃啦!”
王式大喊。戴隆好像也听到他声音,死命地用鞭子抽打马身。马儿高声嘶鸣,开始狂奔。宗绿云很快地追上去,抽出把尖刀,朝戴隆背绢袋射去。那只绢袋被利刃划破道洞口,金银珠宝从里面哗啦哗啦地洒出来。顿时,翡翠、红宝石、绿宝石、青玉、珍珠、金条在空中飞溅,亮眼夺目。
听王式这番话,回纥人私下商量大约刻钟时间后,对王式表明立场。其实他们也不希望继续过着这种被施舍日子,
才跑不过数十步距离,戴隆袋子里东西已经洒落空。他大概知道自己变成分文不名穷光蛋,开始发出像水牛般悲哀嗷叫,连握住缰绳手也变得不稳。徐珍趁机扔出飞石,击中马匹侧面。受惊吓马突然跳起,戴隆两手摊开掉到地上。
李绩看着回纥人把戴隆绑起来,走到王式身边问道:
“既然你有这多帮手,怎不早点告诉们呢?”
“也是前几天才把他们组织起来。”
王式与宣宗谈到讨代绞缬城事时,曾经提到部队调度。他说,与其动员长安城军队,倒不如雇请佣兵。毕竟长安是国都所在,旦将驻守京城部队调走,万临时出变化,到时恐怕会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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