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单答案啊。”
城主双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嘲弄和轻蔑。因为看不到脸部其他部分,所以只能看见他半月形嘴和空出獠牙。城主又晃下手上笏,然后用另外只手抚摸笏上人头。
“这颗头颅主人,在还是婴儿时候就被寡人吃,所以他尚未犯下罪恶,灵魂是纯洁无垢。如果是大人话,可能已经杀过人,或是做过强盗偷窃之类罪行。说不定,这婴儿长大后会变成酷吏
“你这个丧尽天良魔鬼,简直是目无法纪恶魔!”
“善即是恶,恶即是善。”
城主声音像是在说话,像是在唱歌。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明是暗、暗是明。你说,这世上有什事是绝对?”
城主这段话仿佛并不想知道答案,而又继续说下去。
不到半刻钟时间,四周突然起白雾,厚厚云雾就像道墙,将他们和外界安全隔绝。走没多久,马儿突然停下来,浓雾中隐约传来摇橹声音。
过会儿,幕不可思议景象呈现在他们面前。
“那艘船帆乍看之下是黑色,但实际上却是暗红色。当那艘船突然从浓雾中出现时,们几个简直是吓呆,还以为他们怎那快就发现们行踪。”
这是李延枢后来在跟泗州刺史杜滔叙旧时提到。
除李延枢之外,李绩、辛谠、绿云、徐珍也都看到那艘船,即使他们并非胆小之徒,但是在看到船帆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被道隐形锁链绑住似动弹不得。只有站在徐珍身边那头驴子,还能转动它那对大得夸张耳朵,表示内心不愉快。
“这本来就是个人吃人世界,们只不过用另外种形式罢。你们没发现吗?做官用税赋来吃百姓,富人吃穷人、穷者吃更穷人,这就是人世界啊。”
“但是,这也不表示杀人取血就是对!”
李绩愤怒地瞪着对方。不过城主倒是不以为意似,故意扇扇手上笏。那支笏顶端有团白色球,李绩起先还不清楚那是什东西,直到发现那是婴儿头颅时,突然涌起强烈作呕之感。城主大概发现李绩面部表情变化,带着揶揄意味,大声笑起来。
“那问你,什叫做善?什叫做恶。你给个清楚解释吧。”
“屠杀无辜百姓就是恶!”
白雾之中,世界上仿佛只有暗红色船帆和李绩他们而已。李绩和辛谠没有出声,警觉地留意四周动静,因为绞缬城人很可能正在慢慢地接近他们。不过似乎是他们多虑。那艘船发出摇橹水声,缓缓靠近岸边,敌之间大约只剩四丈左右,近到连丢颗石头都可以到达距离。船上隐约有人影晃动,那个人影坐在张大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笏,全身上下袭暗红色袍子,而且几乎和天子朝服模样。
错愕之下,李绩不由得发出惊呼。
“那个人就是绞缬城城主?!”
大伙儿脸上掩不住惊吓表情。谁也没料到,绞缬城城主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时,船上也传来笑声……不、正确地说应该是过半晌,李绩才知道那是人所发出笑声,因为刚开始他们以为那是生锈铁链弄出声响。
“原谅你们无礼,所谓不知者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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