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皇上密令后,子温又从虞允文那里知道详尽
“你们这些人难道想违逆把你们扶养长大母亲吗?”
听这句话,子温弟弟们也只有惶恐地说:
“大哥!母亲就麻烦你照顾!”
而子温也只得接受。
“你们认为需要人照顾吗?看看身体状况这好!”
Ⅰ
广阔黄河,正从子温眼前流过。
黄浊水流高高低低地咆哮着向东奔流而去,其水势之强,就像是豪雨,不,用“水平瀑布”来形容才更贴切。用手掬起把河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其中有半几乎都是泥沙。黄河水从遥远西天而来,强大水流每每运走大量土沙,然后在河口堆积成万里平野,每年平野不断地扩张,黄河河口也因此不断地向东延伸。
宋绍兴二十六年,金正隆元年(西元五六年)春二月,子温站在黄河南岸,大约往西走天就能到达开封,那儿正是三十年前宋都。
今日黄河虽然是从山东半岛北方流入渤海湾中,然而,黄河下流河道向不安定,所以,在子温时代,黄河河道就是从山东半岛之南流入黄海,以河口距离来说,大约向南移动八百里(约四百四十公里)。
“孩儿们知道!家中就交给们,请您不用担心!大哥,你们定要平安归来啊!”
子温受命潜入金国这个任务自然不能张扬,所以,他是以看顾重病老母为名休职。不过,梁红玉身体十分康健,这点倒十分令人欣慰。
在这个时代,黄河以北是由金占领;长江以南则由宋保有,问题就出在黄河和长江之间。在这里有条淮河自西向东流,大致上,黄河以前、淮河以北之地被称为“河南”;而长江之北、淮河以南则称为“江北”或“淮南”。淮河这条线,即成来与金相接最前线。
最初,金也是避开与来直接对决,而留下如以前齐、楚般优巴国家为缓冲地带,因为他们并没有自信可以直接统治多数汉族。后来,当他们有政治能力信心时,就废去齐楚,而将河南带列入金直接统治之下。
也就是说,目前子温和梁红玉已经潜入金领土之中!
这个结果是人为因素造成。宋建炎二年(西元二八年)十月,利用黄河怒涛阻止金兵南下,这是大臣杜充所提出最后手段。就是在淄阳城附近破坏黄河堤防,在金军之前筑起道浊流之壁。
黄河水流以轰天般响声从东北向转成为东南向,暂时阻挡金兵,也让许多人因此能逃到长江以南。当然,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金兵还是在十数日之后渡过黄河。
“真希望让你爹也看看!”梁红玉望着滔滔大河发出叹息。身为子温之母、韩世忠之未亡人她,跟着儿子路从杭州临安府出发,现在也同样站在黄河岸上。
个成年人带着老母同旅行,这在“百善孝为先”中国社会是很平常,像《水浒传》就曾记载王进带着母亲避难故事。然而,从外人眼中看来定会觉得奇怪。因为这老母步伐轻盈,而背负着行李儿子却反而拄着拐杖落于其后。
当母亲宣布也要前往金国时,子温弟弟们自是排命反对,没想到梁红玉却以坚决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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