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岔
在行人用完早餐,整理好背包之后,大概也十点左右,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他们走下斜坡,跨过小溪,越过另座山丘边坡。经过这段折腾之后,他们斗篷、毯子、水、食物和其它装备已经成严重累赘。
经过上午这走,他们明白今天恐怕不会太轻松。走几哩之后,路才开始往下斜。之前他们越过曲折羊肠小径,现在终于开始往低处走。他们面前是树丛林立平原,地平线尽头则是呈现褐色树林。他们所看到是林尾,再过去就又是烈酒河。道路在他们面前来个大转弯,彷佛弓弦般弯曲。
“这路怎好像永远走不完,”皮聘说,“走不动啦。现在吃午饭正好。”他坐在路边,看着片迷朦远方,那里就是他过大半辈子地方和那条熟悉河流。山姆站在他面前。他睁大双眼楞楞看着;远方景象是他从来没有看过。
“精灵们会不会住在那森林里面?”他问。
“没听说过,”皮聘说。佛罗多沉默不语。他也朝向东方看去,似乎从来没见过此风景般。突然间,他开口,彷佛自言自语缓缓道:
都找个树干舒服角落靠下来,包着毯子和衣服很快就进入梦乡。他们并没有派人守夜,连佛罗多也不担心,因为他们还在夏尔核心地带。当火焰渐渐熄灭时候,甚至还有几个生物跑过来嗅嗅他们。只狐狸奔过林荫,停下脚步闻闻他们。
“哈比人!”它想。“哇!接下来还会有什怪事?在这里看过各种各样事情,但可是从来没看过有哈比人在树下睡觉。还有三个人!这定有什阴谋在背后运作。”它说没错,但日后发展它就没有机会知道。
苍白、黏腻清晨又再度降临。佛罗多先醒过来,发现背后衣服被树根弄破个洞,脖子也觉得很僵硬。“散步、健行!怎落到这种下场?”他想,这是每次在冒险开始之前必有牢骚。“那美丽羽毛床卖给塞克维尔巴金斯家!这些树根可真是不错替代品。”他伸个懒腰。“大家起床啦!”他大喊。“太阳照屁股罗!”
“有什好照屁股?”皮聘从毯子里露出只眼睛说。“山姆!九点半之前弄好早餐!洗澡水热好吗?”
山姆睡眼惺忪跳起来。“不,大人,还没弄好,大人!”他说。
大路长呀长
从家门伸呀伸。
大路没走远,
得快跟上,
快脚跑啊跑,
佛罗多把将皮聘毯子抢走,逼他醒过来,再自己走到树林边。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照耀在树林里浓重雾气上。秋日树木被沾染上金红,彷佛是在无边海洋中航行帆船。他们脚底下就是通往座河谷陡坡和小径。
当他回来时候,山姆和皮聘已经升起炙烈火焰。“水!”皮聘大喊。“水在那里?”
“口袋里面又没有装水,”佛罗多说。
“们以为你是去找水,”皮聘忙着摆设食物和杯子。“你最好现在赶快去。”
“你也跟来,”佛罗多说,“记得把装水瓶子都带来。”山脚下就有条小溪。两人在座灰岩下小小瀑布中装满水。那里水真是透心凉,两人忍不住把自己手和脸好好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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