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东南西北,森林不会永无止尽……
止尽——连他自己唱完最后两个字都无法继续下去。四周气氛彷佛突然沉重下来,连说话都觉得有种莫名压力。就在他们身后,根巨大枯枝从高处落下,轰然砸在地面。聚拢树木似乎再度阻挡他们面前道路。
“它们多半是不喜欢什森林不会永无止尽说法,”梅里说。“们现在还是先别唱。等们走到森林边,看们再给它个大合唱!”
他兴高采烈说着,即使内心有什忧虑,也没有表现于外。其他人默不吭声。他们觉得十分沮丧。佛罗多觉得心头压着千斤重担,每走步就对自己向这些树木挑衅愚行感到后悔。事实上,他正准备停下来,如果可能话,甚至提议众人回头;但就在那刻,事情有新转机。小径不再蜿蜒上升,道路变得平坦许多。黑暗树木往两边后退,众人这时都可以看见面前宽阔、平直道路。他们甚至可以看见段距离之外有座翠绿小丘,上面光秃秃,
他说。“就觉得这些树木真有在移动。想前面应该就是篝火草原,原来小径却不知道移到哪里去!”
随着他们朝着草原前进脚步,附近天色变得越来越亮。他们接着走出树林包围,来到块圆形空旷草地上。他们抬头看,惊讶发现天空竟然是清澄蓝色。因为,原先他们在森林茂密植物阻挡之下,连大雾消失和升起太阳都无法得见。不过,太阳这时还没有高到足以越过四周植物,照进这块空地中。在靠近这块草地周围地方,树叶显得额外茂密和集中,似乎想要滴水不露阻隔这块土地。这块空地上几乎都是低矮杂草和些较高野生植物,包括:茎叶特别发达毒胡萝卜、木茎西洋芹,在散布四处灰烬中茂密生长火迹地杂草、猖獗荨麻和蓟类植物。这地方看来确曾饱经劫火,但和四周森林比较起来,却成座让人轻松许多美丽花园。
哈比人们感到振奋许多,纷纷翘首期盼温暖阳光照进这空地。在草地另端,由老树所构成铜墙铁壁间有道空隙,众人可以清楚看见条小径深入密林。小径不窄,顶上也难得有足以让阳光照入空隙;不过,里面那些邪恶老树有时摇动着诡异树枝,遮住这难得空隙。不久之后,他们沿着这条小径再度进入密林。虽然这条路依旧不平坦,但这次他们进发速度快多,心情也开朗许多。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森林终于退缩,会让他们不受阻碍通过。
可是,过段时间之后,森林中空气开始变得凝滞、燥热。两旁树木越来越靠近,让他们再也无法看见远方景象。此时他们更能够强烈感受到整座森林恶意向他们直扑而来。在这片寂静中,小马踏在枯叶上蹄声和偶尔被树根阻挡声音在哈比人们耳中回响着,成种煎熬。佛罗多试着唱歌激励大家,但不知为什,他声音变成只有自己能听见嗫嚅声。
喔!漫步在黑暗之地旅行者,
别绝望啊!黑暗不会永远阻隔,
森林不会永无止尽,
最后定可看见阳光照在小径:
不管是太阳落下或升起,
黄昏晚霞或是美丽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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