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在众人目送之下,金莓转身消失在山丘后。
他们沿着谷底曲折道路不停前进,绕过个陡峭山丘,进入另个较为宽广山谷。接着他们又越过更远处山丘,爬上山坡,在谷地和丘陵之间上上下下奔波。眼前没有任何树木或溪流:这是个遍地青草乡间,唯声响来自于微风吹拂和孤鸟鸣叫。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开始跟着爬升。他们每爬上座山丘,凉风似乎就越来越少。远方森林这时冒出冉冉蒸汽,好像正在把之前大雨吐回天际样。极目所及天空片晴朗,只有远方有着些许云朵。
在中午不久,他们来到座有着平坦山顶小丘。丘顶有点类似镶着绿边浅碟。浅碟内点风也没有,毒辣太阳更直射其中。他们被迫只得站在碟缘,往北边打量距离。他们这才发现这次跋涉比预期要顺利许多;虽然远处景色在酷热太阳照耀下反而显得有些模糊,但他们依旧看出这连绵丘陵已经快要结束。他们脚下是座细长山谷,路穿过两座陡峭山丘,最后来到块宽阔平原。在平原之外就没有任何地势起伏。再往更北边看去,他们可以依稀看见条长长黑线。“那应该是排树,”梅里说,“定就是东方大道。从烈酒桥往东路走去,有好几十哩路旁都长满树。有些人说那是古代人们留下痕迹。”
“太好!”佛罗多说。“如果们下午进度能和早上样顺利,那天黑前就可以离开这丘陵区,可以开始寻找适合宿营地点。”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忍不住往东方看去。那边山丘都远比这边高多,用着有敌意态度俯视着他们。那些山丘顶上都有着绿色圆丘,有些还有竖立岩石,像是从绿色牙龈中伸出参差利齿。
这景象不知为何让人感到不安,他们刻意避开它,走回洼地中心。那里矗立着块高耸岩石,在直射烈日底下没有投射出任何阴影。虽然那块岩石形状并不特殊,但它所处位置却让人很难忽略它。它像是个地标,或是个守卫,更像根警告手指。不过,众人肚子都饿,现在也还是日正当中时刻,应该没什好害怕。因此行人卸下背包靠着岩石东面放好。岩石表面有些冰凉,彷佛连太阳都无力温暖它;在这时,大家还觉得这是个不错好运。他们拿出食物和饮水,在烈日之下大吃大嚼,尽情享受山下带来午餐。汤姆慷慨送给他们很多食物,让他们今天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填饱肚子。卸下重担小马则是在草地上悠闲啃着青草。
※※※
在山丘间跋涉上午之后,饱餐顿,再加上暖洋洋日光和青草芬芳催化,大家放松心情,伸出小脚,看着蔚蓝天空。接下来发生事情似乎是很自然:他们睡着。
四个人不约而同从这意外午睡中不安醒来。那块岩石依旧冰冷,朝向东方投射出懒洋洋影子。快要落到浅碟边太阳在渐起大雾中显得有气无力。冰冷、厚重白雾将整个山顶包围起来,四周弥漫着沉重气氛,毫无声响荒野更让人内心不安。原先生气勃勃小马现在都聚拢在起,头低低不敢动弹。
哈比人们警觉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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