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可能靠近峭壁。峭壁面对南方,底端微微伸出。因此,行人希望能够靠着这天然地势遮挡严酷北风和落石。不过,寒风依旧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雪花更是毫不留情地从乌云中持续落下。
他们瑟缩着靠在峭壁上。比尔坚忍地站在哈比人前面保护他们,替他们挡下不少寒风。但很快,大雪开始在它背上累积起来,如果没有队伍中其它人帮助,这些哈比人可能早就被活埋。
佛罗多突然觉得十分疲倦。他觉得自己慢慢沉入温暖、熟悉梦乡。他感觉到有堆温暖火正烘烤着他脚趾,他似乎看见附近阴影中出现比尔博声音;他对佛罗多说道:对你日记很不满意,他说,月十二号大风雪,你没必要大老远跑回来只为报告这件事吧!
可是比尔博,好想要睡觉喔,佛罗多发现自己竟然痛苦地恢复意识,只得勉强回答道。波罗莫正好将他从堆雪里面抱出来。
“甘道夫,这些小家伙会死!”波罗莫气急败坏说,“光是坐在这边等着被大雪活埋于事无补,们得要想些办法救救们自己才行。”
风雪持续下去,他们可能撑不多久。佛罗多觉得脚像铅样重,皮聘有气无力走在后面。即使拥有矮人超强耐力金雳,也禁不住边嘀咕边前进。
众人突然不约而同停下来,彷佛在无声沟通中达成协议。他们听见旁黑暗中传来诡异声响。这可能只是风吹过岩壁结果,但这听起来更像是凄厉喊叫声和尖锐吼声,还挟杂着狂野大笑声。众多岩石开始从山侧落下,呼啸着掠过他们耳边,或是发出轰然巨响砸在他们身边。除此之外,他们还可以听见岩石从山边被推下来低沉隆隆声。
“们今晚不能再前进,”波罗莫说:“就让那些怪物在狂风中喊叫吧。觉得那些声音中带着敌意,而石头也都是瞄准们丢过来。”
“认为那只是风声,”亚拉冈说:“但这也不代表你说不对。这世界上有很多势力痛恨两只脚走路生物,却又不是和索伦结盟,而有着自己目。有些势力比他还要早出现在这世间。”
“这里被称作残酷卡拉霍拉斯山,不是没有道理,”金雳说:“从很久以前,还没有任何关于索伦消息时,这里就是个不祥之地。”
“给他们这个,”甘道夫从行囊中掏出个皮水壶:“们每个人都应该喝口,这非常珍贵。这是米卢活(
“如果们无法抵抗这种攻击,谁是敌人都不重要:”甘道夫无可奈何地回答。
“但们能怎办?”皮聘可怜兮兮地大喊。他正浑身发抖靠在梅里和佛罗多身上。
“们可以选择停下来,或是回头,”甘道夫说:“继续下去没有意义。如果没有记错,再走不远就可以越过隘口,来到座陡峭往下斜坡。们在那里将找不到任何掩蔽,不管是风雪和落石都会对们造成极大危险,更别提这些出现在风雪中生物。”
“们也不能够在大风雪中往回走,”亚拉冈说:“们沿路上并没有经过任何比这个峭壁更能够保护们地方。”
“这算什掩蔽嘛!”山姆咕哝着:“如果这算是掩蔽,那没有屋顶墙就能叫作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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