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乌骨陆跑上来大喊:“他还得跑上很长段路,逼他们两个起跑,用鞭子好好提醒他们。”
“不会就这算,”他转过身对皮聘咆哮道:“不会忘记,你处罚只是被暂时留在后面而已。快走!”
※※※
皮聘或是梅里,都不太记得接下来旅程到底是什情形,他们就在半梦半醒浑噩恍惚情况下,持续受到折磨,希望也变得越来越渺茫。他们不停奔跑,绝望地试图跟上半兽人步伐,残酷鞭子精确地不损伤筋骨,只给他们带来热辣辣痛苦。如果他们踉跄几步或是倒下来,士兵们就会拖着他们继续前进。
提神药所带来温暖已经消失,皮聘觉得又冷又难过;接着,他俯身仆倒在地上,只有着利爪手粗鲁地将他提起,他又被像是袋马铃薯般背着往前跑。他觉得四周越来越黑暗,这倒底是因为天黑还是他眼睛瞎,皮聘点也分辨不出来。他依稀感觉到许多半兽人要求停下来,乌骨陆似乎大喊什,他觉得自己被丢到地上,就这躺着又进入黑暗梦乡。但他并没有脱离痛苦太久,很快,又有另双手毫不留情地将他扛起,晃得他天旋地转,最后才好不容易醒过来,发现此时已经是清晨;声令下,他又被粗鲁地丢到草地上。他在草地上躺片刻,
则就永远看不到你们那个可爱地洞。以白掌之名咒骂你们,带着这些没受训练蛆有什用?混蛋,还不快跑!趁着夜色快点跑!”
然后,整个队伍就用半兽人惯有步伐开始奔跑。他们没有任何秩序和队形,只是你推挤冲个不停,偶尔还会咒骂彼此,每名哈比人都有三个卫兵看守。皮聘远远落在后面,他怀疑自己还能够继续这样跑多久?自从当天早上以后,他就没吃过东西,身边名守卫还拿着鞭子。不过,至少到这个时候,那种半兽人提神饮料效力还持续着,他脑子也跟着转个不停。他脑海中,时常会浮现神行客专注地察看地面足迹,跟在后面不停赶路影像;可是即使是游侠,也无法在这团半兽人足迹中分辨出什异样。他和梅里小脚印,早就被四周穿着铁鞋沉重脚步给彻底掩盖。
当他们跑离悬崖哩多时候,地形突然变成洼地,地面也变得又软又湿。四野都是在月光照耀迷雾笼罩之下,前方半兽人阴影被吞没在大雾中。
“喂!稳住!”乌骨陆从后方大喊道。
皮聘突然间灵机动,立刻马上行动。他往右晃,躲开守卫手,头冲入大雾中,立刻趴在草地上。
“停!”乌骨陆大喊道。
众人陷入阵混乱中,皮聘立刻跳起来继续奔跑,但半兽人紧跟在后,有几个家伙甚至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眼前。
“看来这次是逃不掉!”皮聘心想:“但还有机会在这块湿地上作些记号给后来人。”
他将两手伸向咽喉,解开斗篷别针;正当几只手臂伸过来抓住他时候,他将这信物丢到地上。“或许这东西可能就这掉在这边,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他想:“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大费周章这做,就算其它人逃离那场战斗,他们多半会跟着佛罗多走。”
条鞭子卷住他腿,痛得他不由自主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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