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佛罗多说。“他想什是另回事。”他开始仔细思考眼前状况,咕鲁躺在地上不动,不再发出哀嚎声,山姆站在旁边,低头瞪着他。
佛罗多突然觉得自己听见从遥远过去所传来声音:
比尔博当时没有趁机杀死这家伙,真是太可惜!
可惜?正是对人命怜惜阻止他下手,怜惜和同情:不要妄动
子上大脑袋四下转动着,仿佛正在倾听什。他苍白眼睛半睁开来。山姆压抑住自己,只不过手指依旧不停地扭动着。他充满愤怒和厌恶双眼,则是集中在那个变形生物身上,看着他再度开始移动,再度自言自语。最后,他到距离地面不过十几尺地方,就在两人头上。从那边开始悬崖往内凹,连咕鲁都找不到任何支撑身体地方,他似乎想要扭转过身体,准备用脚先下去。就在此时,他突然尖叫着跌落下来,同时,他手臂和脚将身体团团包住,就像是丝线突然断裂蜘蛛样。
山姆飞快地从躲藏处跑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就冲到悬崖边,在咕鲁来得及站起来之前,他就已经扑上去。但他惊讶地发现,咕鲁即使刚从悬崖上落下来,又遭遇到这种突如其来危机,也比他预料难缠多。在山姆来得及抓住他之前,他长手和长脚已经将对方紧紧抱住;柔软但极为强壮四肢正如同丝线般慢慢地收紧,两只粘粘双手也正在摸索着他咽喉,接着,他锐利牙齿咬住山姆肩膀。山姆唯能做就是把头用力撞上咕鲁脸,咕鲁发出嘶嘶声,不停地挣扎,但就是不肯放手。
如果山姆只有个人,可能就会遭遇到难以想象厄运,但佛罗多迅速地扑上来,将刺针拔出鞘。他用左手拉住咕鲁稀疏头发,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仰,露出长长脖子,强迫他那双恶毒眼睛瞪着天空。
“放手!咕鲁,”他说:“这是刺针,你之前曾经看过这柄武器。放手,不然这次你就可以亲身体验它威力!会把你喉咙割断。”
咕鲁立刻像是扯断丝线般软瘫在地上,山姆站起来,揉捏着肩膀,他眼中充满怒气,但他无法还手,那位可怜兮兮敌人现在正趴在石头上哀嚎。
“不要伤害们!宝贝,不要让他们伤害们!好哈比人不会伤害们对不对?们不想要伤人,但是他们就这扑上来,好象猫捉老鼠样,你说是不是,宝贝?咕鲁,们好孤单。只要他们对们好,们也会对他们很好很好,对吧,是,嘶嘶。”
“好吧,这下子该怎办?”山姆说:“说把他绑起来,以后他就不会再有机会偷袭们。”
“但你这样会杀死们,杀死们……”咕鲁嘀嘀咕咕地说:“残酷小哈比人,把们绑在这里,丢下们不管,咕鲁,咕鲁。”他不停发出咕噜声喉咙里面,传出类似啜泣声音。
“不能这样做,”佛罗多说:“如果们要杀他,不能这样折磨他,最好是干净俐落地杀死他;但像这种状况,们又不能够这样做。可怜小东西!他也没有伤害到们。”
“喔,是嘛!”山姆揉着肩膀说:“他定有这个念头,敢打赌,只要给他机会,他绝不会犹豫,他多半打算在们睡觉时候勒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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