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你说过那边有个隧道，”山姆说：“是不是有条隧道可以通过？”
“喔，是
，有条隧道，”咕鲁说：“哈比人可以在休息之后再去那边。如果他们可以走过那些阶梯，几乎就到顶
。非常接近，只要他们能通过。喔，是！”
佛罗多忍不住浑身发抖，之前攀爬让他全身燥热，但他突然间觉得浑身冷汗直流，似乎从山顶有道冷风不断地往下吹。他站直身子，全身发抖地说：“好吧，出发吧！”他说：“这里实在不适合久坐。”
※※※
这条路似乎绵延好几哩，冷风
直毫不留情地吹过来，让他们直顶着寒风前进。这座山脉似乎利用死亡吹息来挑衅他们，不想让他们前往探究竟，或是想要将他们吹入身后黑暗中。他们只知道似乎走到尽头，因为右手边感觉不到任何山壁。他们什
也看不见，他们只能感觉到四周都被灰沉沉阴影所包围，但偶尔会从低垂云朵中迸射出暗红色光芒，在那瞬间，他们会看见前方和左右两边都有着高耸入云山脉，仿佛是顶天大柱般。他们似乎直爬上几百尺，来到个岩棚，左方是个悬崖，右方则是个深谷。咕鲁领着他们靠近悬崖底下，暂时，他们似乎不是再继续往上爬，但地面却变得更为崎岖，在黑暗中显得无比危险。路上堆满大小不落石，他们只能非常缓慢、十分小心地前进。山姆和佛罗多都已经失去对时间感
，他们已经来到咕鲁所提到第段楼梯。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咕鲁回头时，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光，指引着他们之前几步道路。
“小心！”他低声说：“阶梯，很多阶梯。定要小心！”
他们确需要非常小心。佛罗多和山姆起初觉得两边终于有山壁，安全多，但那阶梯陡峭得几乎跟梯子样，当他们越走越高时候，也越来越在意身后片漆黑。每阶都十分狭窄，彼此宽度参差不齐，让人难以落脚。阶梯边缘磨损得十分严重，有些甚至破碎不堪，多踏脚就碎成飞灰。哈比人挣扎着前进，到最后，他们只能用手抓着上面阶梯，强迫自己疼痛膝盖不停弯曲伸直，阶梯却似乎永无止尽直切入陡峭山中，眼前山壁依旧变得越来越高。
到最后，正当他们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时候，他们看见咕鲁眼睛又回头望着他们。
“们到！”他低声说：“第层阶梯完。聪明哈比人可以爬这高，非常聪明。再爬几阶就好，是。”
佛罗多跟着头晖脑涨、浑身酸痛山姆爬上最后阶，就屁股坐在地上，揉捏着脚和膝盖。他们正处在个黑暗道路上，似乎还不停地往上延伸；唯差别只是它坡度比较和缓，而且没有阶梯。咕鲁并没有让他们休息太久。“还有另外道阶梯，”他说：“更长阶梯，们走完下次阶梯就可以休息，之前还不行。”
山姆发出哀嚎声：“你刚刚说会更长吗？”他问。
“是，嘶嘶，更长，”咕鲁说：“但是没有这难爬。哈比人爬完直直梯，接下来会是弯弯梯。”
“在那之后呢？”山姆说。
“到时候就知道，”咕鲁柔声说：“喔，是，到时候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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