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家电话吧。”章远说,又急忙补充,“回家就问妈去,第时间告诉你,万你晚上疼得睡不着呢?”
“止疼片咯。”何洛报遍自家电话,“又不是急性阑尾炎,哪有那要命。”
“阑尾可要开膛破肚。”章远托着下巴作沉思状,“
“这边,含着糖呢?”看起来像嘴里塞满坚果松鼠。
“牙疼!”何洛嗔道,莫非脸都肿起来?她摸着脸颊,把漫画放下。真丢人,没有地缝可钻,赶紧去赶公车。
“去看医生?”章远追上来。
“你家不在这个方向吧。”何洛捂着脸,抬眼看他。
“……”不知道怎回答,“你不是牙疼?还这多问题。少说两句吧。”章远笑着。
白莲把球拍递给他,努努嘴,“你未必打得过何洛。”
“哦?比比看啊!”章远转转拍子,挥两下。
“你们打吧,正好累。”何洛将球拍塞给白莲,回教室拿书包。
她又驳自己面子。章远有些气恼,挑球时候险些错手将拍子扔掉。他看着何洛从教学楼出来,穿过操场,路笑着和相识同学说再见。
田馨乐颠颠跑到操场上,“可算扫完除!谁分个拍子?”
到何洛目光挪到窗外,嘴角耷拉着,吃棒冰时候居然都心不在焉。
章远拿过白莲本子:“回头给你买个本子皮。”
“不用。”白莲看气氛变得沉闷,连忙打圆场,“哎,又不是什大事,算算。”
“大姐,你是要背上小气鬼恶名?”章远笑着,看看何洛。她置若罔闻,仍然在看窗沿上跳来跳去麻雀。
章远拿着本子研究半堂课,提起钢笔在封面勾几下。有叶脉和花茎,斑驳灰色变成副墨荷。花苞下端端正正两行字:
何洛故意不与章远并排,走在他斜前方步左右。沉默着,谁都不说话。
五月份北国,正是烟柳满城,花圃里碧桃和连翘交错开着。嫩绿、粉红、明黄,种种色彩都在夕阳中温柔起来。两个人越走越慢,似乎都留恋路边风景。
停在站牌下,何洛说:“在这儿等车。”
“每天骑车。”章远说,也停在公车站,“要记得看牙。认识个不错医生,原来是家邻居,改天把电话给你吧!”
“好,谢谢。”
“给你!”章远将球拍塞到她手里,急急忙忙抓起书包。跑出校门,站在路口四下张望,哪条人行道上都没有何洛身影。他站在街角,犹豫半晌,极不情愿地回校园内拿单车。转身,看见何洛就站在校门口书摊旁,举着本漫画看得津津有味。
“何洛!”章远喊她。
“有事?”语调冷淡。
“呃,没事儿。”他愣,自己为什追出来?刚才想很多话来揶揄何洛,怎都忘到爪洼国?“你怎两边脸不样?”看得出她右侧面颊鼓起来。
“能有什不同?”
高六班
白莲
他对自己杰作很满意,将本子路传过去。
经过何洛手中时,她眼睛亮下,飞快地扫章远眼。白莲拿到本子,笑着扬扬手,唇边有个好看酒窝。何洛看眼她,又想想他,心中莫名委屈。
放学后何洛和几个女生起打羽毛球。章远拍着篮球过来:“打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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