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这个冰雪覆盖
冬天长些，再长些。
高
冰课时候郑轻音跌倒
，后脑勺重重地摔在冰场上，做ＣＴ检查，发现有小片淤血。医生说不会有后遗症，可以正常上学，但短期内不能从事剧烈体育运动。
“
本来想学你那样急停。”她很委屈地对章远说。
“不要搞盲目崇拜。”章远笑着，“这是几？”他伸出两个指头晃晃，又说，“来，去托儿所学套脑体操，开发婴幼儿智力。”
郑轻音摆出踢他架势，咯咯地笑，“你再气就疯！快快请吃蛋糕赔罪。”
章远说：“这
快你就阴转晴，食物力量是无穷。”
“明天开始，给占座吧。”他说。
“什座儿？”图书馆自习？有那用功。
“２路车啊，你不是从终点站上车，在第三站。”
“你不骑车？小妹妹话还真有用。”自己都觉得酸，何洛不小心咬到舌头上。
红薯依旧很烫，章远咝咝倒抽冷气，呜呜噜噜说句含糊不清话。
“你说什？”
“野蛮丫头。”他埋头继续吃。
“再说遍！”
“野、蛮、丫、头！”章远字顿。
小贩说。
“这能吃！”章远说，“还特意把大给你，都不够？”
“给同桌，刚才害他摔跤。”
“你为什冲赵承杰发脾气？”
“发脾气？”
“啊，会蛀牙。头壳坏掉，牙可不能坏。”
“擦个黑板都这慢，不回家呀。”田馨问，“看什呢？”
何洛擦着黑板，目光不时飘到教室门外，她努嘴，“自己看吧。”
“看她不是疯，是摔傻。”田馨说，“要不要拿个棒子冲过去？”低头瞥见地上拖布，“要不，把这个扔过去？”见何洛还不说话，她怯怯地问，“喂，你不是受打击吧。”
“没什可打击，个大孩子在逗个小孩子。”何洛说。刚刚章远出门时塞给她张纸条，嘱咐说：
“路这滑。你想每天骨碌到学校？”章远说，“万缺胳膊少腿，你负责？”
“肉联厂负责。”专门生产俄式红肠。
章远扬扬拳头，“不会亏待你。晚上帮你往车上挤。”
“嗯？”
“放学后呀，以后们每天都起走啊。”还没有征求何洛意见，章远已经自作主张。
何洛转着烤红薯，低下头，忍不住微笑。“呆瓜小贼。”她说。
“野蛮丫头。”
“呆瓜小贼。”
彼时，《仙剑》囊括各大电脑杂志游戏榜冠军，何洛和章远都打过三四次通关，熟知游戏地图中每个角落。“呆瓜小贼”、“野蛮丫头”，是李逍遥与林月如初初相见，恶言相向时彼此称呼。“最喜欢不是灵儿，是月如。”某日说起游戏中女主人公，章远道，“有血有肉，更真实可亲。”
想到这里，何洛笑意更浓。
“没有？你向不这样急躁。”章远咬大口，烫地直跳脚。
“本来就这样。”
“越说你越犟。”
“就这犟。”
沉默，两个人低头吃着烤红薯。章远不驼背，但是和女生说话时候总会微微弯腰，而不是居高临下俯视。他对谁都是这样体贴礼貌，何洛想，只是种习惯，并不是对格外优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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