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章远又不在,他也没有顺风耳。”周欣颜笑,“你是不是害怕,如果你男朋友只是帅,别人会笑你花痴,对你而言也很没面子?”
何洛脚步滞,心中震撼,果然是这样?果然……当初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家里抗争,可以挺胸仰头地面对周围人眼光,并非因为足够勇敢,而是因为章远和自己两个人足够风光,只要不出格,老师和家长都不会横加干涉。而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无所畏惧,章远还是那个章远,然而非但他不能直面失败,自己也不敢坦然面对这个现实。
她喜欢章远,但更喜欢那个自信张扬,身披圈光环章远。
周欣颜仍在讲着笑话:“对对,说到花痴,那天看个综艺节目,里面女嘉宾说她愿望就是有个白马王子,自己穿着白色婚纱拿着白捧花……主持人说,哦,你真是个白色情痴,简称,白痴……”她咯咯地笑,何洛只是应景地咧咧嘴角。
她被自己刚刚念头吓坏。
“好,当然好!”沈列斩钉截铁地说,“怎就没有女生对这死心塌地。”
周欣颜探头过来,“因为你没有人家男朋友长得帅。”
“男人,不是靠张脸混。”沈列说。
“你什意思?”何洛瞪着他。
“哎,是说,没有那受欢迎,不光因为长得不够帅,其他综合素质也不够好。”沈列急忙解释,“又没有说你男朋友只是长得好。”
定向越野比赛前,学校组织次培训会,讲解如何识图,并给每位选手发个简易指北针。沈列问何洛和周欣颜:“你们两个女生,会看地图会用指北针?”
何洛瞟他眼,“小看们啊。这不过是最基本野外用具,说起来,或许知道得比你还多。”
“倒真不知道什。”沈列呵呵笑,“是没想到你看起来文文静静,还喜欢这些。”
“因为章远他很喜欢,所以也知道些。”何洛说,“而且确实很有意思。”
“主要还是因为爱屋及乌吧。”
何洛直相信自己爱情是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怎,在个小小高考面前,就瑟缩着粉饰太平呢?
相信章远,相信他能力。她想,切会好起来。
何洛知道,周欣颜心直口快,说过也不多想。晚上洗漱完毕,她踩在桌沿问上铺叶芝:“睡吗?”
“没,给家里写信呢,有事吗?”
何洛爬上去。两个女生披着外衣靠墙坐着,叶芝拉过棉被围在腿上。何洛把事情重复遍,说:“欣颜是无心,但觉得心里总
“哼,本来,章远高考分数点都不比你低,只不过你是北京。”
“知道,知道。”沈列说,“你怎,这敏感。没有别意思啊。”
是啊,这是怎?何洛问自己,怎像炸开毛护雏老母鸡?
回寝室路上,周欣颜也说:“你刚才真凶,至于吗?”
“是不希望听别人说他个不字。”何洛说,“想,自己能体会他心情,被别人这样看来看去,是很没有面子事情。”
“主要是因为确实很有趣。”
“爱屋及乌。”
“就是有趣!”
“你可真犟,爱屋及乌!”
何洛挥挥手,“算算,随你说吧。爱屋及乌有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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