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起身收拾碗筷,章远拢过来,说:“刷碗吧,吃好多,活动下。以后还有?不是你小宇宙偶尔爆发吧?”
“有。”何洛暗笑。这可是得到李云微外婆悉心指点,在寝室里练习两个月,回来后还亲自登门去人家演练过。叶芝他们就没有这好运,最初何洛丢三落四,还有次忘记摘掉鲫鱼腥线。叶芝猛喝几大口,又全吐回碗里来,大声怪叫:“何洛,你谋杀啊!”
章远连说吃饱食困,要睡个午觉。何洛上网,连上“猫”,打开QQ,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章远也精神,坐在床上,围着被子,兴致勃勃和何洛聊天。“你打字速度不错。”他说,“不过照还差点儿。们忙起来,可真是‘盲打’,手忙脚乱地打。”
何洛知道他们公司项业务繁忙,最近还接省内家大型运输公司出租车和公共汽车调度系统,晚间要开碰头会,于是轰着章远睡觉。他终于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安静入睡。
虽然章远刚才直说“又不困,再聊会儿吧”,可沾枕头,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寝室里还有其他人,何洛只能偶尔偷眼望向章远。看着他孩子气纯真睡脸,熟悉颀长身形,微酸满足感从心底满溢。曾经无数次注视和怀念人,那俊朗眉眼,那清晰英挺面部轮廓,如今近在咫尺,与她相对。要努力压抑,才能控制自己轻吻他额头、脸颊和双唇冲动。其实,只想用手指抚摸镌刻心底轮廓。何洛所希求,原来就这样简单。
房间里有片刻沉寂。何洛心里也格外宁静。尽管有人出出入入,有人在身后低声交谈,然而何洛之感觉到章远存在。
这刻,是属于他和她天地。只是看看他安稳平和地睡去,平淡而巨大幸福已经让何洛窒息。心无杂物,静可以听见时间流逝。个声音在心底喊着:停下来,时间快停下来。多希望就此老去,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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