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装傻：“他自从上次说胃疼，
直都吃不多
。”
“什
？胃疼？”母亲语调提高八度，“臭小子，从来没和
说过。”
章远事后叹气：“头次知道，你也会打小报告，害死
。”又说，“妈喜滋滋地做饭给吃，可算有借口，让经常回家吃饭。”
“你还不注意点？”何洛嗔怪，“非要试试看自己极限？”
“不努力，怎赶得完？”章远说，“这次接到个大项目，最后汇总是在北京。”
？何洛不知道。已知世界是个圆，解得越多，圆周越大时，接触未知就更多。她想要看看井底外面天空是否更广阔，是否有不同风景。
所谓地球那边，如果真这样迫切想去，早在四年前就启程。当初不舍那份情，今天同样也难以割裂。然而章远在千公里外家乡忙碌着。他音讯稀少，何洛只知道他在奔波着，偶尔交换句客套问候。
“难道连坐下来喝杯咖啡聊天时间都没有？”田馨不屑，“见他比见国家元首还难，美国总统还能天天在电视上露脸呢。”
“喝咖啡，杯两杯三杯四杯，都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他又没有时间去想。答应或者拒绝，他都需要段时间来考虑。不想在他最忙碌时候让他分心。”
田馨不解：“你当初都不支持章远，说他投机。现在又这鼓励？”
此时正开着窗，初夏凉凉风若有若无从何洛脸上掠过。小小虫儿从纱窗缝隙飞进来，绕着台灯轻缓舞着。何洛复习天ＧＲＥ，腰酸背痛，这个时候可以冲杯咖啡犒劳自己。味苦醇香氤氲在空气中，耳边是莫文蔚慵懒歌声。
随意敲些文字，看好友头像在qq上跳动，互相调侃几句，鼓励下。然后兴奋地告诉每个人：“他要来北京。”
这样夜晚，平和满足感。
何洛直都不是坚定出国主义者，很奇怪自己怎就走到这样步。她上新东方已经是很久前事情，许久未碰红宝书上就要挂上蜘蛛网。花半个月通背第遍，只觉得晓月清风，心旷神怡，好像已经考完ＧＲＥ
何洛苦笑：“有时候想想，他提出分手，或许是应该。当时最在乎，不是他想做什；而是，们不能再分开。所以，不支持任何有风险事情。太重视爱情，忽略他自己感受。然而，们还是分开。当没有恋人关系束缚时候，反而可以毫无保留支持他所有决定。”
“切，真有自批评精神。”田馨哼声，“照你这说，你宁愿分开。你那时候下那大决心要和章远重新开始，原来只有勇气坚持，没有勇气表达。”
何洛更关心章远胃病，不知道他身体状况怎样，问他，电话彼端只有遥远微笑：“挺好啊，好吃懒做，肚子上都要长游泳圈。胃疼？胃在哪儿啊，好得从来感觉不到它存在。”何洛依然不放心，估准章远忙碌时候，打电话到他家中。
“上次说好要抄给章远，走得匆忙忘，阿姨您记下吧。”何洛把糯米粥做法重复遍。
章远妈妈饶有兴致记着，不时和何洛讨论两句，又笑着说：“真奇怪，这孩子直不喜欢喝粥，说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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