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快要死
吧……
应该就快要死吧……
病床上，她静静地躺着。
上午
阳光。
明亮玻璃静静反光。
风很轻柔。
天空蔚蓝蔚蓝。
灰尘颗粒在光束里轻轻旋舞。
小米听到。
她颤抖着睁开眼睛，看着他，惊慌地连声问：“你在痛吗？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他望着她。
眼神幽黑而痛苦。
“怎
办……
恨你……为什你不爱，却这这喜欢你……”
她僵硬得就像
个木偶。
尹堂曜淡淡笑：
“死，你或许也会象怀念他那样怀念吧……就是这样期待着，期待着死那刻，你会痛哭着对说，你爱，你不要离开，可是，会永远地离开你……知道吗？这就是对你报复。”
她面孔雪白，睫毛剧烈颤抖着，脸上有湿湿泪痕，她力气仿佛已经虚脱，空荡荡地游离。
心脏痛楚使尹堂曜嘴唇愈来愈紫。
低沉地说，眼底闪过痛苦恨意：“自从知道你接近只是为那颗心脏起，就开始恨你。恨你让变得象孩子样无助，象孩子样脆弱，恨你摧毁所有自尊和骄傲。于是，想要报复你。”
她脸色更加苍白。
手指在她脖颈上收紧，他淡淡地笑：“要你留在身边，做你所有喜欢事情，用尽每分力气来让你开心，甚至，也去模仿他……做所有事情，想要……让你爱上……”
她手指在病床上僵硬，指间小小钻石颤抖着闪光。
尹堂曜抿紧嘴唇。
深夜房间里如此寂静，可以听到鲜血轻快地从手腕动脉流淌出来声音。
血，象条小溪……
轻快地，活泼泼地从她手腕流淌下来，染红雪白床单，滴答、滴答，从床单滴落到地面，鲜红小溪在地上轻快地流淌……
死……
原
尹堂曜苍白着面孔，嘴唇惊人地紫，他手指颤抖着在她喉咙上，目光里有脆弱痛苦和孩子般固执。
小米头向后仰起。
她迷茫地望着他，没有挣扎，没有叫喊，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她面容苍白得透明，眼中却流露出股温柔，短发在阳光里细细绒绒，她全身都在发光。望着他，她苍白透明唇角轻轻晕染开抹微笑。
手腕轻轻颤颤。
腕上那道印痕似乎也轻轻地闪着光。
手指轻轻掐住她脖子。
“恨你……”
手指在她脖颈掐出淡淡指痕。
“想杀你……”
她脑中片空白，无法呼吸，喉咙在痛，轻飘飘满世界都是白雾，“咯咯”，她听见自己骨头在轻轻地响。
他淡淡地说：
“可是……还是不可以啊……所谓心脏移植原来只是个谎言……没有那颗心脏，你又怎会在意死去……”
心脏阵剧痛。
他忍不住轻声呻吟。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她脖颈。
嘴唇煞紫。
“让你爱上，然后，再离开你。”
上午阳光里。
小米身子已完全僵硬。
“要让你尝过所有痛苦，每分痛苦，每分脆弱，都要你亲自尝遍……”他手指在她脖颈掐出淡淡印痕，“会永远地离开你，即使你哭，也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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