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敌众寡时候,你就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怎还可以打赢呢?你脑筋有问题是不是?”大概鲜少有人会惨遭这不合理责备吧,方修利自嘲着却无法因此释怀,而市长更要求他必须在铁达尼亚抵达之前离开都市。
“不过你得明白,们艾里亚市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市长刻意附加这番话,更突显两者关系悲剧性。“不会让你发穷,现金跟信用卡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让你吃喝玩乐整整三年。”
“真是感激涕零。”这并非真正谢意,而是种嘲讽。然而市长用力点头,仅从年轻用兵家身上接收到感谢讯息,正要打发走凯贝罗斯会战胜利者,市长临时又想起件重要事。“对,麻烦你在收据上签字,不怕万,只怕万。”
“需要指纹吗?”第二度讽刺也无效。
※※※
Ⅰ
“全宇宙独无二失业英雄”方修利待在艾曼塔惑星中央宇宙港平价餐厅里孤零零地用餐。时间是星历四四六年五月二十九日。
红萝卜色头发绑着印花手帕,身卡其色连身服,肩上罩着件夹克,脚边搁着帆布背包,任谁也无法想像他就是在凯贝罗斯会战中大败铁达尼亚舰队名将。
方修利撒满名为倒霉调味料,交互将马铃薯泥与火腿扒送进嘴里,健康皓齿同时嚼着廉价火腿与不快回忆。
“可恶,市长那个混蛋……”
就这样,在凯贝罗斯星域会战中举打破铁达尼亚不败传说,建立象征战略里程碑功绩后,方修利遭到母都市放逐,惹恼铁达尼亚,在四面楚歌状况之下只得流落到边境星域,嘴里面咕哝道。
“真倒霉到家,上辈子是造什孽啊?”
因此方修利带着漫无目自由与其来有自伤心成为武装商船“碰运气号”乘客。他走前撂下句话表示自己不想去艾曼塔,而是去卡斐尔看看,现在决定改变主意,因为他想到市长很可能把他出卖给铁达尼亚,于是他转三艘船,踏上艾曼塔土地。
食衣住行暂时不愁匮乏,但方修利人格尚未进化到在游手
方修利嘴里直前咕,他不是汲汲追求功名利禄人,但也曾经期待过段赞赏对白与袋奖金。然而,在击溃号称常胜不败铁达尼亚,凯旋回到母都市艾里亚,等待他却是竖着稀少毛发市长杀气腾腾目光。
“你这个大白痴!谁叫你打赢?”
“啊……”方修利眨眨眼。他时间不明白市长这些话意思。市长在开玩笑吗?脑筋转不过来他低声问道。“请问,……不该打赢是不是?”
“没错!”斩钉截铁语气令方修利顿时哑口无言,他呆站在原地,沐浴在市长加连珠炮般怒骂、嘲讽与贬损之中。看来是方修利破坏市长苦心经营策略,矮小市长嘴巴正对着方修利心脏部位扎进上千支骂针。
“出征又不准赢,等于叫人白白送死嘛。”想归想,却没有脱口而出,方修利仔细回忆、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这次指挥中枢包括他在内都是缺乏经验年轻人,藉以制造“少年人做事冲动”假象,在面对铁达尼亚与其他星际都市比较容易解释,市长是不可能独具慧眼,从上百位指挥官挑中方修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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