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天城”召开铁达尼亚高峰会议,列席者有藩王亚术曼与四公爵,褚士朗则与亚历亚伯特相邻而坐。
通常被外界视为铁达尼亚四公爵主席亚历亚伯特并不像褚士朗对事物常抱有质疑态度,这当然不是说亚历亚伯特无能或低能,无论是做个大军元帅或是个组织管理经营者,行事能够像他如此井然有序人全宇宙找不到几个,虽然欠缺独创性,却能认同他人发想并能融会贯通,加以修正到最完美地步,至少他已经证明自己有着相同失败绝不再犯、还能从失败中自成长器量。
“换成哲力胥就很难,相较起亚历亚伯特才识,哲力胥只是名四肢发达猛将罢。”
这是褚士朗评价,但哲力胥单单在“四肢发达猛将”
事?公主。”
法尔密立志成为权谋家,却似乎欠缺相关气质。
由褚士朗对待法尔密或莉蒂亚公主态度来看,可以肯定他确具备教育家资质;因为他懂得发掘并珍惜他人个性与才能,同时也愿意让这些能力得到最完全发挥。
发掘并厚待人材是铁达尼亚向传统,只不过褚士朗并非受理念或政策影响,而是他天生就容易为优秀人材所倾倒。不仅是政治、行政、军事、财政、经济等实务方面,他目光也遍及艺文方面并赞助多位学者、文人、美术家、音乐家,同时成立基金会交给专人经营。受惠者之中,曾经有位名为波利特超逸派诗人前来致意,但褚士朗并未接见他。
“艺术家与学者没有必要向权势者低头,以平常心接受应得礼遇即可,若为此特来致意,那波利特也只不过是个俗人罢。”
据说波利特在门外听见,只有尴尬地红着脸离开;褚士朗年轻不懂圆融才会刻意讲给对方听见,另方面,以他地位而言,自然不想再增加多余访客。
礼遇艺术家并不代表褚士朗对艺术作品本身也具有相当执着与鉴赏力,他办公室与住处陈列许多知名画家、雕刻家、陶艺家、家俱师父作品,大多都是赠品或捐献之物,而褚士朗委托个精通美术古董品方面执事全权处理,他自己几乎不太涉猎,因为他欣赏不是作品而是创作才能。这些作品通常被用来赠送给各国要人以发挥实质益处,外界认为褚士朗“为人大方”,这样评价事实上不太合乎褚士朗本质。
在褚士朗看来,方修利这种挑战铁达尼亚支配体制叛逆者也称得上是同时代伟大艺术家,正确说来应该是有晋升伟人行列可能性;如此优秀人材怎能让哲力胥母子说杀就杀呢?褚士朗非常不认同,然而方修利再次损害铁达尼亚而成为族公敌,若是漠视这个事实将贬折铁达尼亚威信,而威信只是另种形式愚蠢,褚士朗相当明白这点,也知道事实证明威信能够维持定秩序与和平,啼笑皆非是铁达尼亚自身就是这样现实环境之中最大获利者,有此认知褚士朗确异于常人。
“和平、秩序与安定不是权力目,而是手段。”
褚士朗将眼前现实视为“铁达尼亚控制下和平”,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客观说法,因为他只是由另种角度去切入铁达尼亚原有“铁达尼亚维持下和平”主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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