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密哑口无言,原来褚士朗父亲与身为姐妹两名女性同时往来,而这对姐妹后来又与其他男性结婚。法尔密知道。
亚历亚伯特与褚士朗生日是在同个月份,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几乎于同时期受胎。
“这就是铁达尼亚,以延续血缘统治为最优先目,甚至可以无视基本人伦存在,认为天城就是这种扭曲价值观象征。”
褚士朗不再开口,而法尔密不知如何应对,只有定定地伫立在难耐沉默之中,将他从无形桎梏里拯救出来是
褚士朗头次如此明确地说出自己构想,法尔密被他气势所压倒,虽然与自身野心与理想大相经庭,但是由褚士朗口中说出来,仿佛事情已经成功半。突然间,有股强烈冲动驱使着法尔密,他很想将父亲生前告诉过他秘密以问句方式脱口而出,经过数秒挣扎他终于屈服于冲动之下。
“恕提出个鲁莽问题,阁下之所以将藩王位交给亚历亚伯特卿,是否因为你们二人有血缘关系呢?”
“是令尊告诉你吗?”
“是、是。”
“你这个问题确问得很鲁莽,法尔密卿。”
事!”
语气之激烈令法尔密顿时把呼出来空气吞进去,经过这长久时间,法尔密在此刻才得以窥视到褚士朗内心世界隅。
“在离开天城之后才第次解到,那里既非城堡亦非宫殿,而是座牢笼!待在里头,就等于跟宇宙隔离,误以为族内部纠葛与阴谋是人类社会切,铁达尼亚自认是宇宙核心,其实并非如此,个与世隔绝流放地才是天城真正面貌。”
褚士朗眺望着这个小型花园里小巧喷水池,仿佛将之视为天城般。
“伊德里斯是唯留在那个流放地囚犯,正因为他留在那里,们才得以脱离。”
褚士朗语气与表情并没有太显著变化,反倒是法尔密心理直调适不过来。此时间褚士朗淡淡地道出个严肃事实。
“亚历亚伯特与是表兄弟,同时也是亲兄弟。”
“……?”
“意思就是说,亚历亚伯特母亲是母亲妹妹,而亚历亚伯特父亲也是父亲,们两人在母方算是表兄弟,但在父方即为亲兄弟,这就是你想知道实情,法尔密卿。”
“这说……”
“如此说来,们这次是要跟恩公作战罗?”
法尔密会如此形容是由于他对“天城”有不同评价,就跟先前他自己所明言:“天城”是权威与权力泉源,他内心无意识地渴求着褚士朗不同于自己见解会因此出现龟裂。
“是,毕竟也是铁达尼亚,与其身负污名被杀以搏得后世同情,宁可选择在现实世界里维护自己权益,成为叙事诗主角是毫无意义,要和亚历亚伯特共同应战然后获胜。”
褚士朗静静地述说自己想法,法尔密则默然凝视着他侧脸,时之间感到没来由呼吸困难。
“接着逼迫藩王亚术曼殿下隐退,放逐伊德里斯,瓦解天城,由亚历亚伯特继任藩王,则负责辅佐他,趁着他和均健在期间以循序渐进方式将铁达尼亚规模缩小到个普通名门家族,谨守本分世代繁衍下去,这就是心目中铁达尼亚理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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