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有前提?”
“当然,譬如说选兄弟自然是临路,选朋友又以你为优,若选情人两个都是流,如果选丈夫――”她浅笑,瞳子清澈如镜,“你们都不合适。”
要,或否;放,或不……任何抉择都有当时前提。
“你任人予取予求――”手掌忽然撑在栏杆上,颀长体魄从几米高飞跃而下,当说话仍在半空飘起,他如
“那也不爽你天天换女伴,想你留在身边,你要不要?”
“做梦。”他直接拒绝,睥睨地抬高下巴,“白痴才会为树放弃森林。”
望向半掩门内翘盼倩影,她微笑依旧,“喏,你森林正在等你。”
长叹声,他唇久久地印在她额头,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手指直直指着她,眼内是似炽似冷警告,“以后别再随便问那种蠢问题,搞不好有天就点头,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她不语,含笑看着他进去亲密地搂起那位女子,直到他们在她视线里消失。
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在这样繁华盛世她并无所求,不管是温柔还是临路,只要他们喜欢,怎样都好。
她配合朱临路百出花样,掂转脚尖如行云流水变幻万千,惹来围观和如雷掌声,曲将毕,在未尽余乐中他把她带向后门。
花园里他连绵地吻她脸。
“跟走。”他说。
她忍不住笑,“先私奔到天涯海角,然后此情至死不渝?”
放是长线,专等他上钩。”
她怔,“你设计他?”
“那是绝对,否则何必这费煞苦心陪冷如风演戏?”他牵起她手轻抚年前为她戴上戒指,“好久没和你跳舞。”意念起,便伸手把她脑后发簪拔掉。
不意他有如此动作,温暖轻轻“哎”声,柔软黑丝似水披泻而下,又如亮泽纯黑织缎在空中无声拂浪,引来周遭注目。
朱临路对着她身上纤合体纪梵希套装嫌弃地摇头,“早知道让人送套晚礼服来。”
夜空下花园安静得可以听见夏虫与冰耳语,丝低语如喃声线忽然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空气,“你选谁?”
她抬头,二楼露台里占南弦双手交握,正俯身在雕栏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选前提是什?”她问。
无边黑暗衬得他眸内星光如闪,“没有前提。”
“没有前提怎选?”
他懊恼地掐她脖子,“说!你爱不爱?!”
她惊讶地睁大眼,这还用问?举起左手第千次含情地答,“发誓,直到海枯石烂。”
他眼里冒出小团火焰,几乎想挥她几巴掌,直恨得牙龈咬紧,“和占南弦,如果必定要选个,你选谁?”
“选前提是什?”
“前提是很、不、爽,不想你再留在他身边!”
大厅里并没有响起舞曲,只中央三五成群人在喁喁细语,就见他朝什地方打个手势,然后华尔兹乐曲代替悠和轻悄背景音乐,他手抬将她挽出个花式。
旁边人即时让开,笑看他们鼓起掌来。
他虽被抢去单生意,却当众把占南弦秘书占为己有,也算引人触目,在这圈子里孰输孰赢?要论高下还言之过早。
这是温暖所喜欢场景吗?不见得是。
这是她所不喜欢吗?却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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