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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加班加神志不清日子里,陈西安接连办离职和入职手续,被GMPK组组长给抢走。
k是king意思,k组长自封是公司最好个团队,事实上每个组都有它自己优点。
陈西安待还不到两个星期,
那种大家都比你优秀感觉,在身体极度疲劳时候,能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相信就算是比他聪明陈西安,在这里也会觉得逼仄。
设计岗某种意义上吃是青春饭,过二十五六七八那小截黄金时段,精力好像无形中溃散,人基本就只能爬着往前走。
钱心熬眼皮都瞪不开,视频里看向陈西安眼神让那边以为他刚睡醒,问怨气冲天,说这些洋鬼子拼起来他简直害怕,黑咖啡当水灌,凌晨两点大喊大叫,说他忽然又有个inspiration。
陈西安听他东拉西扯,完只能叫他多休息,然而他作为内行比谁都清楚,不到图纸成套交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休息。
王巍比钱心更惨,他甚至没有可以抱怨对象,只能牟足劲贴面膜眼膜,贴完给电脑看,存货日渐稀薄,眼袋却天比天大,他荤素不忌跟钱心开玩笑:“总有天得猝死在电脑跟前。”
远怎想都是这个道理,他明白这个人是留不下来,半晌无言,忍不住提起钱心:“……他怎样?现在在哪高就?”
“他还行,”陈西安承他惦记:“刚进GMP。”
高远心中忽然浮起股情绪,时却没能分清楚是什,他有些疲倦按按太阳穴,说:“挺好,比这里气象大,替跟他说声恭喜。”
陈西安:“好,代他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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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心睡到半又介意不行,死活从睡神手里抢回两句话主动权,句是呸,句是滚。
有天他半夜起来上厕所,踩上拖鞋站起来时候忽然找不到平衡,头栽到王巍床沿上,幸好酒店垫是席梦思,他头没事。
王巍睡眼粘在起爬起来问他怎,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蒙,摆摆手让他睡自己。
这种情况后来又发生几次,不过他精神和身体都疲倦厉害,理所应当以为是严重睡眠不足导致。
他们交完图那天夜里,只有休斯顿这个外星人说要出去庆祝,所有人都直接回去睡个昏天暗地。他们在开挖基坑前留合影,聚个大餐,就解组遣返。
除开第眼惊艳,看得多,迪拜新城区高耸入云建筑在钱心看来风格有些浮夸,和这个传说中老无所依就来捡垃圾城市样,表象奢华,内里贫瘠。
二期这个酒店楼也难免于俗,外立面由999个尺寸渐变钻石造型组成,作图根本无法复制,纯靠时间来拼。
休斯顿在8月底之前需要去给投资商做次汇报,全组人只能马不停蹄,除加班就只能加班。
钱心还不知道陈西安离职事,他这边最轻松方案探讨阶段落幕,加班强度比GAD只高不低。
以前在GAD,因为水平参差不齐,基本都是他个人催着底下人推进项目,现在情况不同,大家水准相当,忙起来他感觉临时办公室里有十几个自己,他不仅没有人可以骂,上头还有人管,心理上压力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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