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钱心说:“如果不同意呢?”
陈西安把手臂缩回被子里,抿着嘴笑道:“你觉得没有那更好。”
这话题歪得画风清奇,钱心走进卫生间倒水接新,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陈西安哪怕病成个二百五,他都比自己淡定。
他放好水壶坐回去,看见只露出颗头陈西安目光温和问他:“心,你怕不怕?”
他倒是不怕,就是有预感肯定会难堪阵子,不过为不在病号面前露怯,他冷笑声然后吹个天大牛逼:“你见怕过谁?向来都只有人怕!”
陈西安缩在被子里笑半天,没赞同也没反对,不知道是个什意思。
线板拉到门外面,把烧水壶放在阳台上烧,带上门动静不算很大。
他坐回去等水开,见陈西安又开始迷瞪,就想跟他聊点提神醒脑话题,网上段子他不想讲,毕竟自己都笑不出来,家里除病床上这位,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他思来想去最后瞠目结舌发现,竟然只剩下工作可以聊。
而且还没法正常谈,其他人在睡觉,他只能用窃窃私语音量。
他用手指把陈西安左边眼皮撑上去,趴到他耳朵边上说:“办公室人知道们关系。”
陈西安果然立刻清醒两分,他用力眨眨眼,疲惫心思活络起来,前因后果简单得不消细想,他咣当下倒在办公室,无论是从担忧和就医层面来说,钱心表现都不可能还是“好朋友”程度,大家会发现再正常不过。
钱心粗鲁推他头,让他别笑,陈西安被他个牛逼吹得通体舒畅,此刻脑子清晰异常,他问钱心自己晕倒细节,好将别人人情记在心里,钱心附议,说要好好谢谢维克。
提起维克,陈西安就想起昨天夭折弃权,虽然话没能说开,但他人都倒下,便更没有坚持理由,这或许就是天意,也推波助澜让他放弃。
“怎?”钱心见他垂下眼皮,忽然就叹口气,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连忙凑过去问道:“哪里不舒服?”
陈西安有些心灰意冷,想想见自己似乎也不怎生气,就把维克提议向他说,结果钱心听完表情冷得像块冰,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陈西安没料到他会这大反应,正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几乎是克制吸口气,强行将预料中音量缩成耳语,眼神却坚定得毫无商量余地。
这是事实,他们也没蓄意掩饰,只是被公开时机不太合适。
他是病人,公司出于人道主义不得不对他仁慈,同事出于同情会藏起度量目光,钱心就没这种待遇,他将会迎来他人生中难忘课,学着以个同性恋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
如果他们打算长期留在个地方,或早或晚,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经历。
陈西安捏捏钱心软软耳根子,笑得居然还很悠哉:“知道好啊,那就能名正言顺让那些小姑娘离你远点。”
钱心拍掉他手指,站起来去取水壶,无语得眉毛都飞起来:“别扯,公司里哪有什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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