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安套件保暖衣:“这话听起来怎这别扭。”
钱心笑着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又是围巾又是帽子,他术后得畏寒毛病,以后天凉就风度不起来。
两人手腕胳膊去楼下小花园,腊梅和迎春都还含苞待放,只有阳光明亮温暖。
两人四仰八叉坐在条石凳上,腿戳出去老长,眯着眼睛晒得昏昏欲睡,他们靠在起,三个口袋里装四只手,这方天地就成个独立小世界。
没人说话,或许是懒,或许是舍不得打破清净。
习涓说:“好好好,你妈平时喜欢干什,找个共同话题。”
钱心心想妈喜欢带孩子做饭,你喜欢关门造导弹,你们怎可能有共同话题,他迟疑几秒,答题机会就被陈西安抢走。
“妈,随便聊什都行,就是记住点,别黑,好吗?”
钱心:“……”
“你这个人可真讨厌,”习涓不满说:“什时候黑你。”
原味。”
钱心张嘴,咽下去之后什都没感受到,有点愤世嫉俗:“转基因大米!重铅皮蛋!注水猪肉!”
陈西安开玩笑在他脑门上糊巴掌:“让你说实话!”
钱心哈哈哈用筷子撕块饼,接着跟他同甘共苦。
吃完饭他给习涓打半个小时电话,两人人戴只耳机,她问谁谁就往话筒上凑,听她在那边问长问短。
吸光吸到汗都捂出来,钱心忽然说:“要是这次还不中标,你会觉得失望吗?”
“会,”陈西安想想,说:“但是信心还在。”
陈海楼在旁边吐槽声音传过来:“你不是黑,你是……网上那个词叫什来着,那个那个……对,高端黑,你也是,动不动就聊他穿开裆裤时候干什。”
“那时候好玩啊,行行,中午再说。”习涓口是心非挂掉电话,其实是因为后来她离开他去基地,儿子童年和青春期,对她来说都是片空白。
钱心倒是对爱人开裆裤感兴趣,结果电话说断就断,他兴致勃勃扒着陈西安:“来来来,习太太是怎黑你,来评评理。”
“拉倒吧,”陈西安根本不相信他:“你也是个高端黑。”
钱心连忙表忠心:“不不不,是粉,脑残到跟你住个屋那种。”
习涓问陈西安:“宋阿姨来吗,她早上给你送什吃啊?”
钱心愣神功夫,陈西安已经启奏上:“心妈妈来,们就让宋阿姨回去。”
习涓知道他家里矛盾,惊讶直在说“真吗”、“那太好”,钱心听得十分心虚,心想她要是知道真相,估计得哭成狗。
习涓还很高兴:“小钱你妈在不在?阿姨能不能跟她说两句话。”
钱心猜她八成是要感谢她,就说:“早饭是带来,她中午才会过来,这样吧阿姨,到你们吃饭点要是她还在这里,就给你发消息,然后你给陈西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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