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曲师父自己也很穷。唉,当年曲师父名声大时候,很多道馆想挖他过去撑门面,给他很高价钱,他都没有去。那时候他师兄们,时常帮外地道馆打点黑拳,赚点外快,喊他去,他也从来不去。”把碾好药材放进药柜小抽屉里,父亲叹息地说,“曲师父是个耿直人呐,怎可能会出那样事情。”
小小她仰着头,听得半懂不懂。
“小草啊,外人说曲师父那些闲言闲语,你都不要信,”屉屉整理着药材,父亲站在梯子上念念叨叨地说,“指责曲师父那些人全都忘记,当年裁判已经判曲师父得分,是曲师父告诉裁判,他那脚并没有踢中对手。就差这分,曲师父失去参加那届世锦赛资格。这样人,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事情来。小草,看人要看心,不要只靠眼睛或者耳朵,明白吗?”
……
握紧双拳,心内轰地声,片片白光炸开,仿佛有恶龙咆哮着在体内翻滚,百草彻底失去控制!她视线已经模糊,眼前只有师父那花白头发、削瘦身体和那过早衰老面容。
她师父她知道,她师父不是那样人!
…………
……
“那是个好人呐。”
所以,知道师父是个怎样人!他是个恪守跆拳道精神人!他是个品性高洁、正直善良人!您不可以,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诋毁他名誉!”
“不可以?”
听完民载翻译过来话,金山浓眉倒竖,他怒笑着缓缓站起,强壮身体如同座矮山。站在高高台上,他睥睨着那个短发女孩子,声如怒雷:
“好,有胆色!既然你是曲向南徒弟,那就是说,在跆拳道协会已经剥夺他授徒资格之后,他竟然还在私自授徒!果然有胆色!”
“……”
小时候,每当曲师父削瘦身影离开药铺之后,父亲总是会感慨地说。小小她不明白,父亲就会边将细细地药材碾成粉末,边跟她讲,当年曲师父是全胜道馆跆拳道功夫最好人,几乎全城所有孩子们都想跟他学,曲师父从来不像别人那样,收孩子们很高学费,常常都是免费教孩子们。
“刚才那包药,就是曲师父为他以前个徒弟买。”
父亲说,当年,曲师父常常收到家里穷孩子,他会资助那些孩子,让孩子们在道馆里吃饭,生病帮孩子们买药。虽然现在那些孩子们不懂事,会辱骂曲师父,但是每当他们生病买不起药,曲师父还是会买药放到孩子们房间。
“曲师父家很有钱吗?”
小小她帮着父亲用药杵捣药,她记得故事书里讲,大善人都是很有钱人。
百草面容煞白。
“曲向南,被查出服用兴奋剂,是当年世锦赛记录在案事实,说哪里有错?!曲向南,被世界跆拳道协会剥夺选手资格,终生禁赛,终生不得授徒,说哪里有错?!曲向南,用卑劣手段,去骗取不应属于他荣誉,是在践踏跆拳道精神,是跆拳道界耻辱,说得哪里有错?!”
金山怒声在山谷中轰轰回荡。
“纵使有千万人在此,金山,也可以坦荡地再说无数次!曲向南,是跆拳道界败类!他做事情,是可耻事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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