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雅很好，”望着光雅
后背，百草尽力用欢快声音说，“师父你放心吧，她没有生病，也没有水土不服，还抽空去
市区，玩得很开心呢！”
光雅抿紧嘴唇。
“百草，在外面你多照顾她，光雅那孩子脾气倔……”伴着几声肺音沉重咳嗽，曲向南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
通话结束。
林凤硬拉着晓萤和梅玲出去，留下百草和光雅静默地坐在原地。欲言又止，过半晌，百草吸口气，对着光雅背影说：
手机那端，传来百草那孩子半是兴奋半是不安声音，她战胜金敏珠。曲向南长长叹口气。
“师父？”
手机中百草声音立刻变得更加紧张不安，仿佛竟有
丝恐慌。
“对不起……师父……
……知道……是太冲动太莽撞……往后再也……”
“百草，你是好孩子。”
眼珠转转，晓萤兴高采烈地问。
“电话？”
百草没明白过来。
“给你师父打电话呀，告诉他，你打败金敏珠！知道你要跟金敏珠比赛，还打下那样约定，你师父定很担心很着急。”
“碍…”
无表情说出这句话，将她打入冰寒深井。百草呆住，那些原本想要向他认错话，股脑全都翻涌滞堵在她喉咙，结结巴巴却什
也说不出来：
“…………”
亦枫正提着暖瓶打开水回来。
看到屋里情形，亦枫什也没说，他放下暖壶，倒杯水，径直走到若白身旁，照顾起他来。
“让若白先休息吧。”
“师父真不会是那样人。”
百草凝重地说：
“从小就跟师父在起，被师父养大，师父是怎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用生命
空气中有叶片淡淡清香，曲向南缓声说。
潮湿泪雾倏地迷蒙涌上。
呆呆地握紧手机，百草呆呆地望着身下榻榻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良久说不出话，手机那端传来晚风吹拂树叶轻响。
“光雅……适应韩国水土吗？”
曲向南声音在屋子里清晰可闻，百草犹豫下，将手中电话递向光雅。光雅面色登时雪白，她用黑漆漆大眼睛瞪百草眼，然后将头猛地甩过去。
对。
百草羞愧地拿出手机，只顾着若白师兄病情，她竟然把这件事忘记。虽然国际长途话费肯定很贵，但是能早分钟让师父放心就好。手指急切地按几个号码，顿顿，她又转过头去，小心翼翼地问：
“光雅，们起打这个电话，好吗？”
跟木头人样，光雅不说话，也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从小见多光雅这样表情，百草松口气，凑到她身边，用她可以听到声音距离，拨通手机。
梅树树叶在傍晚风中簌簌作响。
初原走过来，揽住百草肩膀，将她向门口带去，说：“等若白身体好些，你再来看看有什可以帮忙。”
******
晚霞映在天际。
回到宿舍百草闷声不吭，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原本沉默得仿佛隐形人样光雅，抬头看她眼。晓萤、梅玲、林凤面面相觑，她们互相看看，彼此心知肚明，看样子若白还是没原谅百草，才使得她这失魂落魄。
“啊，百草，你打电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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