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必须再讲
遍，”初原闭上眼睛，更加拥紧她，“百草，
喜欢你。”
那刻，他
呼吸就在她头顶，他心跳就在她耳边，他掌心很热，温度透过她衣服，熨热她身上每个细胞，那刻，她仿佛可以听见世间任何细小声响，可以分辨出远处每声虫鸣不同，可以感受到夜风吹过每片树叶区别，又仿佛，如在场无法醒来梦中，甚至每根手指都无法挪动。
“可是婷宜前辈……”
她心中恍惚着。
“那天，已经告诉过你
，”看到她如此严肃表情，初原忍不住又揉揉她头发，轻叹声，“你怎
可以误会呢？”
月光下，她头发如此清爽，眼眸如此明亮，渐渐地，他手指如同被施住魔法般，竟无法从她发间移开，他深深地凝望她，她也怔怔地望着他。
夜风清香。
虫鸣远远此起彼伏。
心跳越来越快，她眼睛亮得像星星，脸越来越红，忽然，她不敢再看他，心跳得想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睫毛慌乱地颤抖，她向后躲，他双手拥住她肩膀。
望着前方初原，他背影在小路上被映得斜斜长长，她心仿佛被揪住般，赶忙几步追上去，不安地嗫嚅说：
“对不起。”
同她起走着，初原声音很静：
“是因为这样，最近几天才躲着？”
“……嗯。”
昨晚还是金黄色圆月，挂在深蓝夜空中，今晚月亮就已缺块，是冷冷银白色，映在湖面水波上。
“这说来，那晚你们不是在窗前赏花？”走在宁静小路上，初原莞尔笑。
他声音有淡淡鼻音，格外好听，百草禁不住怔怔仰起头。月光下，他面容有透明光芒，眼底也有令她屏息光芒，呼吸间，他气息也如同她第次遇到他那个夜晚，有若有若无消毒水气息，干净得不可思议。
“所以，你们认为，恩秀是女朋友？”
初原笑着摇摇头。
“没有，”听懂她在问什，他拥着她，在她头顶静静说，“除你，
“霍”声……
她脑中片空白。
耳边是心脏“砰砰砰”疾跳声音，那样快速，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又不知过多久，才猛然明白，那不是她心跳，而是他。
“百草……”
初原轻轻喊声她名字，声音中有那丝不确定，她耳膜轰轰地响，仿佛血液在翻涌冲荡，她以为她回答他，声音却比虫鸣响不多少。
“傻丫头，”声音里多抹释然，他低声说，“你让以为……”
“嗯？”
“往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小路上，他和她影子并在起，夜风中有淡淡露水气息，“有任何想知道事情，都可以直接来问，明白吗？”
“是。”
她郑重地点头。
过会儿，没有听到她声音，他停下脚步，深深凝视她：“你也是这认为吗？”
“……唔，”百草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半晌，“……是。”
初原似乎怔住。
后脑勺能感觉到他目光，她紧张地低着头，不敢看他。良久之后，他低低叹息声，揉揉她发顶，却什也没有说，缓步向前走。
百草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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