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曲向南缓声叹息。
“谢谢师父,”手忙脚乱擦去脸上狼狈泪水,百草羞涩得抬不起头,“不过,这次训练营赢得笔奖金,支付大学学费应该不成问题。”
“也是,爸爸。”光雅同样说,“打算就考本城大学,这两年打工餐厅说,会直让在那里兼职,所以学费,可以自己负担。”
“爸爸,这些钱你先留着,”光雅脸红红,“或者有天,和百草出嫁时候,给们当嫁妆吧。”
下午夏风里。
“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曲向南凝视她,“训练再重要,身体也是第位。”
“是。”
“暑假过后,你就要高三。大学定要上,知道吗?”
“……是。”
“你和光雅上大学学费已经全都准备好,不用担心这些。”
曾经尖锐收敛很多,在师父面前,光雅变得像所有普通小女儿样,眼中有笑,有依恋有撒娇。师父身影不再那苍老孤独,眼底沉默孤寂也变得缓和。连庭院中梅树叶片轻响,都快乐许多。
这是她直盼望画面。
她知道师父有多渴望光雅能接受他这个父亲。
她也始终很努力在帮助师父实现。
然而,此刻看到这幅和乐融融父女图,她竟怔怔,仿佛心底有某块地方在慢慢地失落。
随风轻响。树下小方桌上,摆着碟梅子、碟瓜子,茶香袅袅自紫砂杯中升腾,百草将从韩国买回高丽参拿给师父。
“各种服用方子都写在这里,”百草同时递上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下对不同身体状况,最适当高丽参服用方法,“希望对师父身体能有用。”
“好,好。”
接过高丽参和方子,曲向南缓缓点头。
“谢谢你,百草。”光雅为紫砂壶续上热水,“爸爸确实需要好好补补,前几天陪爸爸去医院,医生也这说。”
围坐在小方桌旁,光雅负责倒茶,三人静静地说着话,时
“师父……”
百草吃惊地抬头。
“是真,”光雅挽住她胳膊,笑着说,“爸爸把存折都给看,共两个存折,个是你名字,个是名字,都是从咱们很小就开始存。”
“……”
睫毛颤,刚才克制住泪意忽然疯涌而上,百草慌忙扭过头,泪水却已扑簌簌滚落。
慌乱地移开目光,百草不晓得自己是怎,股潮湿却猝不及防冲向她眼底。
“百草?”
发现她不对劲,光雅半倾过身子,担忧地看她:
“你怎?是坐飞机太累吗?”
“没事,没事,”百草急忙摇头,控制自己硬是逼退那种奇怪情绪,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已经好。”
“去医院?为什呢?”
百草顿时紧张起来。
“没什,”清茶热气缕缕升腾,光雅低垂睫毛被熏得乌黑湿亮,“只是看爸爸直咳嗽,又从来没有陪爸爸检查过身体,所以前几天索性去做全身体检。”
放下紫砂壶,光雅坐在小方桌另边,看着明显紧张百草,抿嘴笑,说:“不用担心,医生说爸爸并没有什大问题,好好调养就好,你高丽参来正好呢。”
百草怔怔望着面前这静静坐在起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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