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父亲病情竟然又开始反复,高烧到超过四十度,他陷入昏迷,感染加剧。医生们紧急采用各种手段,才勉强在清晨五点钟左右,使若白父亲病情有所缓和。
“稍晚点,再向你解释,好吗?”
看到周围队友们都在有意无意听着她和晓萤对话,百草恳求地说,她解若白师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自己事情被太多人知道。
“好。不过,”晓萤有些脸红,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敢看她,“你不会是因为昨天乱发脾气……所以气得离家出走吧……”
百草呆住。
“整晚都没有回来。如果不是初原师兄来找你,连你失踪都不知道。”昨晚她喝醉酒,睡得昏天黑地,是妈妈把她晃醒,说初原师兄来找百草,可是百草不知去哪里。
练功厅里比平时安静很多。
所以即使晓萤声音并不大,“初原”两个字还是传进在场每个女孩子耳朵。林凤皱皱眉,梅玲担心地去看婷宜,婷宜神情未变,继续手握扶杆,下腰压腿。
“……”
百草犹豫下。
“你干什?”
并不回头,若白冷声说。
身后片沉默。
“不许再跟着!”
依旧沉默。
“……”
“听到没有!”若白厉声。
“……是!”
“回去吧,明天还要训练,早点睡觉。”半晌,若白将声音放缓,目光停留在她面容几秒钟,“过几天,如果有时间,会再来看你。”
百草低头,沉默不语。
“不是!”
她立刻用力摇头。
“那就好,”晓萤大大地松口气,又说,“初原师兄也在找你,好像有急事样子,你要不要也跟他联系下。”
“……昨晚,已经见到他。”
跟在若白师兄身后,回
昨晚,她最后终于知道,若白之所以失踪,是他爸爸病又复发。还是细菌感染,比上次来势还凶,乏力、发烧、头痛,接连几天高烧不退,意识也有点昏迷。若白赶回他父母生活所在城市,日夜守在医院,但是上次奏效抗菌药,这次却几乎不起作用。
当地医生束手无策。
在医生建议下,若白联系救护车,连夜将他父亲转院到岸阳,昨天上午正式收诊入院。在检查脑积液,做颅脑核磁共振和腰穿之后,确诊若白父亲已经感染成脑膜炎,医生立刻使用些更新研发出抗菌素药物,若白父亲病情稳定下来,感染在减退。
但是昨晚半夜。
她陪在医院,希望若白可以稍微休息下时。
眉心皱起,若白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走,身后脚步却固执地仍旧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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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草进练功厅,所有人都看出来她夜未眠。眼睛下有大大黑眼圈,唇片也有些干涩起泡,她像往常样在角落里压腿热身,梅玲看看她,又看看同样显得苍白静默婷宜,最终选择什都不说。
“你昨晚去哪儿?”
走到百草身前,晓萤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问:
若白微微皱眉,看眼她头发上那枚在夜色中依然红晶晶草莓发夹,他转身离去。
夜风轻吹。
白杨树在月光下沙沙地响。
前后两个身影。
若白停下脚步,后面脚步声也停下,若白继续往前走,后面脚步也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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