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又打消这个念头。几个小时之后,还是去。穿着袜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免得惊醒鬼魂。在和斯诺喝过茶书房桌子上,看到个盒子,里面放着爸爸打猎时穿夹克、家传植物书、爸爸妈妈结婚照、在竞技场时黑密斯送来插管、皮塔送给纪念挂坠、在十二区着火那晚盖尔抢救出来两张弓和箭袋。穿上爸爸夹克,其他东西都没动。后来就在起居室沙发上睡着。噩梦也接踵而至,躺在个很深坟墓里,每个叫得上名字死人都来,他们把锹锹灰土倒在身上。认识死人那多,因此梦也特别长。被埋得越深,就越喘不上气来。想喊,求他们停下来,可灰土却填满嘴和鼻子,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同时锹锹灰土还是不停地落下来……
从梦中惊醒。昏黄晨曦已经从百叶窗缝隙里透射进来。铁锹铲土声音犹在耳畔回响,梦还没完全醒,就穿过大厅,跑出前门,绕着屋子转大圈,此时已经十分肯定可以对着那些死人大声喊叫。当看到他时,猛然停住脚步。他脸因为直在窗下挖土而显得红扑扑。在手推车里,横七竖八地放着五株花木。
“你回来。”说。
“直到昨天,奥里利乌斯才允许离开凯匹特,顺便说句,他要告诉你,他不能永远装作在给你看病,你得接电话。”皮塔说。
他看上去很好。虽然人很清瘦,身上也和样布满烧伤疤痕,但他眼神里痛苦和忧愁已经消散。当他把扶进屋子时,眉头却微蹙着。无意中把遮住眼睛头发拂开,却发现头发成鸡窝。马上又自保护似问:“你在干吗?”
“今早去林子里,挖这些。为她。想可以把这些小树种在房子边上。”他说。
看着那些花木,根上还带着土块。想到玫瑰花这几个字,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正要拿恶毒话去骂皮塔,可突然想起这种植物名称。那不是普通花,而是樱草花,波丽姆名字正是取自这花。对皮塔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话,然后赶紧进屋,把门锁上。可那邪恶东西不在屋子外面,而在里面。虚弱又焦虑,浑身发抖。赶快上楼,上到最后个台阶时脚底绊下,摔倒在地。强迫自己站起来,然后进自己房间。那股味道很淡,但仍飘散在屋子里。它还在那,那朵白玫瑰夹在堆干花里,虽然花瓣已经干枯,但斯诺花房培育出这朵花仍带着那股不自然芳香。抓住花瓶,跌跌撞撞地走到厨房,把那堆干花扔到炭火里。当花朵燃烧时,蓝色火苗包裹住那朵玫瑰,把它吞没,继而化为灰烬,接着把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回到楼上,把卧室所有窗户都打开,好把斯诺留下气味通通放出去。可那股味始终难以去除,仍留在衣服上、毛孔里。于是脱掉衣服,像扑克牌那大块块脱落皮肤粘在衣服上。不敢照镜子,而是径直走到浴室,使劲冲洗着自己头发、身体、嘴巴,好摆脱掉那股味道。直到身体都搓红,轻微有些刺痛,才罢手。穿上干净衣服。又用半个小时时间去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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