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淮眼睛直盯着霍舟,这时候忍不住嘴角翘,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霍舟忽然阵手痒,忙将两只手都插进兜里,轻咳声:“做完笔录?”
“嗯。”骆清淮点点头,眼睛里像盛汪清泉,眨下就泛起点点涟漪,“霍老师是专门来找吗?”
霍舟忽然脸红,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他刚来法医科工作时候,大家都叫他“小霍”。到底为什后来会被人叫成“霍老师”,他自己都不记得。大概可能是因为他行事总板眼?
他看眼卷发男人手里文件:“飞腾案子还没结?”
“快快。”卷发男人有点惊讶他今天主动,热情地寒暄,“听许副队说,这飞腾老总跟你们是发小?”
霍舟正想回答,许曜办公室门打开,骆清淮走出来,他下子就忘记自己要说什。
骆清淮看到他,也停住脚步。
“怎不走?还真想在这里免费住晚?”许曜在背后推骆清淮把,才看到霍舟他们,顿顿道,“罢。钱队,您找啊?”
夏诗桃抹去眼角泪花,坚强地递给李候个八卦眼神。
霍老师今天状态真有问题,以前遇到有人哭,他只会轻飘飘地说句“眼泪又破不案”。
李候:“……”
“你们先盯着,结果出来叫。”霍舟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朝门外走去,“去找许副队问问案情。”
霍舟下楼,看到走廊里人来人往。
市局,法医科,解剖室。
水龙头“哗哗”流着,霍舟面无表情地反复搓着手指。
“猴哥。”实习生夏诗桃慢慢退到法医李候面前,压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咱们霍老师今天很不对劲?”
李候抬头看眼霍舟,发现后者只是在洗手,又继续低头整理手上资料:“没有啊?霍老师不是向洗手洗很久?”
“足足三分钟。”夏诗桃看眼墙上挂钟,“敢打赌,霍老师今天有心事。他在酒吧时候就……”
平时听别人叫习惯,他还不觉得有什。现在听骆清淮叫,不知道
钱队揉揉脑袋上卷发,本着先人后己态度道:“霍老师也是来找你。”
“觉得不是。”许曜嘀咕声,又扬声问道,“霍老师,结果出来吗?”
霍舟下意识回答:“没有。”
“就知道。”许曜把钱队拉进办公室,“咱们里面说话。”
他把将骆清淮推开,关上门。
他在楼梯前面犹豫不决,就这过去,会不会太明显?
要不,还是等结果出来?
等结果出来,骆清淮只怕已经问完话要走吧?
“霍老师。”个满头卷发男人拿着份文件路过,看到霍舟打个招呼,“你要去找许副队吗?正好也要去找他,起?”
霍舟正愁找不到借口,立刻点头:“好啊。”
夏诗桃话还没说完,霍舟忽然转过头来,看眼旁边仪器。
“结果出来吗?”
夏诗桃个激灵,猛地抬头,撞到李候硬邦邦胸口,眼泪都快出来。
她摇摇头,哽咽道:“没,没有。”
“不用这悲天悯人吧?”霍舟擦干手,左右转转,似乎想找点事做,却又不知道干什,碰碰这里,摸摸那里,“当法医这久,见着死人还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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