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棋。”纽序轩收敛笑容,变得庄重起来,“然相公此语,却使纽某大为感动。几局棋后,已知相公根底不浅,思路灵活,只要稍加指点,有三五个月,便可胜过纽某。况且相公乃之救命恩人,昨夜自思夜,正愧无法报谢,故今早拿出棋书来,以察相公是否有兴趣。既然如此,那就平生所知,全部告诉相公。此去京师不过三百里,只有五天路程,离试期尚有两个多月,相公在这儿住个月,估计尚不会误事。”
从那天起,康慎便虚心拜纽公公为师,以《古棋谱》为课本,苦学各种棋局,果然棋艺日进,半个月后便脱离流俗,进入种全新境界。康慎心中好不欢喜。
转眼个月已到。次日早晨,康慎就要告别纽公公,启程进京。这天夜晚,纽公公捧出盒围棋放在桌上,对康慎说:“这是盒珍藏二十多年围棋子,现在送给相公,作为们之间这段难忘日子纪念。”
康慎激动地接过紫檀木盒,先看盒面上那银云金龙,便已觉来头不凡,再看里面那两堆黑白棋子,真可谓棋中神品,喜不自胜,赶忙深施礼:“谢公公厚赐!”
“坐下,坐下。”待康慎坐下后,纽公公缓缓地说,“这盒围棋,乃崇祯帝东宫田娘娘房中宝贝。”康慎听后,心中猛地震。“田娘娘是崇祯爷最宠爱妃子,不仅国色天香,更兼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后宫佳丽无人可及。崇祯爷待她,远胜过正宫周后。偏偏崇祯爷坐江山十七年,无日安宁。皇爷宵衣旰食,勤于政事,没有多少娱乐时间。
田娘娘深知皇爷肩上担子沉重,遇到皇爷驾幸东宫时,田娘娘总是百般殷勤,想尽法子让他宽心会。崇祯爷爱下围棋,田娘娘陪他下。论棋艺,皇爷自然不及田娘娘,但田娘娘每次都不露痕迹地有意让皇爷取胜。宫中苦无好棋子,田娘娘就叫她父亲田宏遇去设法谋副好棋子来。田宏遇派他儿子到云南永昌府。”说到这里,纽公公停住,向火坑里添几块干柴,屋子里暖和多。他继续说,“相公知道,云南永昌府出棋子,号称云子,工精艺绝,历来誉满海内。
也是田娘娘这番心意感动天地,这年,永昌府东北三十里外金鸡山里,挖出两块千年难遇好石头:块纯白,无半点瑕疵;块乌黑,无丝毫杂质。知府为讨好田国丈,亲自选派最好窖工,不惜工本,烧制盒围棋子。棋子烧好后,谁见谁叫绝。这盒棋子比其他所有云子都显得更古朴浑厚,色泽分外纯净柔和,白胜过和阗玉,黑强似徽州墨,更兼质地坚实,落盘声铿锵悦耳,拿在手里,冬温夏凉,有股说不出舒服之感。田宏遇重重地赏永昌知府,又叫专为宫中做器具工匠做个精巧盒子,遂献给崇祯帝。皇爷很是喜欢,就把这副棋子放在田娘娘宫中。从那以后,皇爷到田娘娘宫中次数更多。皇爷对田娘娘宠爱,令周后、西宫袁娘娘和后宫所有妃子们嫉妒;田宏遇也仗着女儿而显赫京师。因为直服侍田娘娘,便也受娘娘影响,酷爱围棋。田娘娘也常为们讲棋艺,为讨娘娘喜欢,也就拼命地学,并偷偷地拜当时京中名弈瘸子郎三为师,因而棋艺也慢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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