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想:此人口气倒不小,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妨将此人带到审案局详细问问。他对差役说:“把他押到审案局去,要审问审问。”
差役面有难色,说:“陶大人要小们这就押去,若送到审案局,陶大人怪罪下来,小们吃不。”
“不要紧,这就打发人告诉陶大人,审问后即给他送去。”
鲍超又说:“曾大人,这妇人是小人女人,请你老发点慈悲心,让她再在旅店住几天,待小人与她见面后,再由马家带去。”
曾国藩叫王荆七把那女人送到旅店后,再到臬台衙门去告诉陶恩培,并要那几个汉子先回去,过几天再说。差役无奈,只好跟着到审案局。
年蒙大人给指明出路,第二天,便将排上事安排好,带着大人写荐书,到长沙投奔骆抚台。骆抚台问:‘曾大人是你什人?’说:‘曾大人与非亲非故,得荐书之前,根本不认识他。’骆抚台问荐书怎来,把当时情况说下。骆抚台说:‘你这个毛头小子,你知道曾大人是什人吗?’摇摇头。骆抚台说:‘曾大人是当今礼部侍郎,因回家奔丧,让你给有幸碰上。’当时大吃惊,想起大人确说过回家奔母丧话。
骆抚台把留在抚标右营。见武艺尚可,今年初,提拔当个外委把总,派到辰州协训练新兵。前几天才回长沙来交差。昨日在街上见到大人出告示,方知大人在省里办团练。今天特地请假,来拜谒大人。”
曾国藩见杨载福不负推荐,很是高兴,说:“足下这年来长进很大,又有训练新兵经验,想请足下到大团来训练勇丁,足下肯吗?”
杨载福说:“大人是恩人,莫说叫来大团当教官,就是叫立即入狼窝虎穴,敢不从命!”
曾国藩甚喜,当即给骆秉章写封亲笔信,请他放杨载福来大团听命。骆秉章自然准许。次日,杨载福即到曾国藩衙门报到。吃过早饭,曾国藩带杨载福到南门外操场,分到罗泽南营当个哨官,并兼管全营教习。下午,曾国藩徒步从南门口操场回鱼塘口,途经盐道街口时,见提刑按察使司几个差役锁拿个汉子往前走。忽然,从后面跌跌撞撞地跑来个妇人。那妇人抱住汉子大腿,哭喊着:“春霆,跟你起去吧!”妇人哭声极为悲哀,引得路人全都停下来观看。
曾国藩坐在大堂
又见后面跑来两三个汉子,扯着妇人手往回拖,妇人死命不肯。那汉子满脸是泪,说道:“菊英,你多保重,过几年再来接你。”差役们吆喝着,赶着汉子走。
曾国藩定睛看那汉子,年约二十六七岁,身材长大,足比常人高出个头,膀阔腰圆,面孔虽黧黑消瘦,但两眼却大而有神,满脸络腮胡子又黑又密。曾国藩心想:好条汉子,不知犯何事?提刑按察使司差役见是曾国藩,忙点头哈腰问好:“曾大人,你老回府去?”
那汉子听差役叫“曾大人”,连忙喊:“你老就是曾大人?鲍超今日落难受辱,请你老救。”
曾国藩感觉意外,问:“要救你?”
“曾大人,你老不是在奉旨操练团练吗?鲍超愿投效你老帐下。现在好比当年落难薛仁贵,日后,会辅助你老征东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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