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就向朝廷申述,不能让曾国藩为所欲为。”
从那以后,绿营士兵再也不来会操,塔齐布也不敢再来教练团丁。大团勇丁无故遭长沙协士兵袭击、唾骂之事屡屡发生,甚至曾国葆在街上都无缘无故地挨他们顿拳击。曾国藩心里窝着团火,但他强忍着,也劝告曾国葆和其他受辱团丁,天天照旧训练。他在等待着朝廷批复,心里想:若朝廷支持,则不怕他鲍起豹嚣张;若朝廷不支持,马上辞职回荷
那便是塔齐布为镶黄旗人。曾国藩深知皇上对汉人猜忌甚多,今后要建曾家军,从皇上到朝野满人都会不放心。倘若有人参本,随便加个图谋不轨罪名,立刻就可满门抄斩。必须推个满人出来!名义上还要把这个满人摆在自己之上,才可能消除皇上及朝野满人顾虑。若是推个才大心大出来,今后驾驭不,那就更麻烦。塔齐布虽无大才,但听话,又是自己手提拔上来,想必日后不会有意为难。主意定,曾国藩又补片:查署抚标中军参将塔齐布,忠勇奋发,习劳耐苦,深得兵心。臣今在省操练,常倚该参将整顿营务。现将塔齐布履历开单进呈,伏乞皇上天恩,破格超擢。
为使皇上采纳他建议,并表示自己对满人绝对信赖,他在片后着重补句:
“如塔齐布日后有临阵退缩之事,即将微臣并治罪。”
曾国藩参劾清德和保奏塔齐布事很快传到清德耳中,他又急又恨,跑到鲍起豹那里,先不提参劾自己事,而把营兵对曾国藩酷暑操练怨气,添油加醋地渲染遍。他有意挑拨说:“鲍提督,兄弟们都在说,们到底是受提督指挥,还是受团练大臣指挥?兄弟们跟曾国藩讲,鲍提督爱兵如子,三伏、三九天都不在营外操练,只在营内讲兵法。曾国藩不但不听,反而说你老治军不严,姑息放纵,养批老爷兵。”
鲍起豹本是个骄悍昏庸武夫,向看不起文官,听清德话,勃然大怒:“曾国藩是个舞弄笔墨文吏,他懂什带兵练兵!朝廷尽用批文官当团练大臣,真是笑话!曾国藩竟敢讥笑治军不严,他懂不懂,哪有酷暑练兵道理?六月天牛尚不用,何况人?这哪里是练兵,这分明是虐待士卒。”
清德见鲍起豹支持他,暗自得意,于是提起参劾事:“六月初八日是贱妾生日,又正是会操日子,卑职想天这般热,有心让士兵们休息天,在家躲躲热。曾国藩居然叫他团丁到这里清点人数,几个人上街,几个人在营,几个人帮办酒席。上本给朝廷,要撤职,让塔齐布来当长沙协副将。”
“岂有此理!参劾军中大员,事先不经过,就上奏朝廷。他曾国藩读没读过大清军律?张制军不在这里,就是骆中丞也不干预营中之事,何况这撤换二品大员大事。真是欺人太甚!”鲍起豹愤怒起来。
“都是塔齐布谄媚曾国藩,坏咱们绿营规矩。”
“传命令,从明天起,营兵律不再与团丁会操,塔齐布也不准再到大团那里去教练。谁敢违背命令,先打他五十军棍!”
“鲍大人,卑职这个委屈实在受不。”清德担心朝廷旦接受曾国藩参劾,他二品顶戴就会被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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