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想到还有带领三百湘勇攻破城门大任务,便对康福说:“和鲍超先走,你略抵挡阵就走,赶到文昌门。”
康福点点头,束紧腰带,大吼声,挥刀冲过去,正要砍杀,眼看见康禄,大吃惊,与此同时,康禄也发现眼前这位官府中人就是自己胞兄,也大出意外。康福不忍心弟弟死在湘勇手下,更不愿兄弟刀枪相见,相互残杀,高声对弟弟说:“兄弟,武昌城就要破,你赶快逃出去,逃出去!”说罢,刀虚晃下,腾空跳上屋顶,踩着瓦片溜烟跑。
那天,位中年妇女牵着个十八九岁小伙子来到身边,对说:‘老总,你们真是好人啊。没有你们,们娘儿俩早就饿死。儿子要投军,老总,你收下他吧!跟着你们放心。’妇人又转过脸对儿子说:‘小三子,你今后若有机会到武昌,千万要打听到妹妹下落,见不到你妹妹,死不瞑目呀!’”
蚕儿蓦地惊,哥哥小名不正是叫小三子吗?她急忙问:“将军,小三子大名叫什?”
“叫王金来。今天正碰到他,问他妹子寻到没有,他摇摇头。”
蚕儿完全明白。自己母亲和哥哥都还健在,她感谢太平军大恩大德。而今,哥哥已参加太平军,自己却要为官府来谋害恩人和亲人。蚕儿仿佛大梦初醒,她暗自庆幸,还没有铸下大错,切都还来得及补救。石祥祯走到茶壶边,倒出碗茶,蚕儿惊叫声:“将军!”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彭玉麟、康福、鲍超进来。石祥祯笑问:“三位壮士,为何深夜来访?”
说罢又举起茶碗要喝,蚕儿扑过去,大叫:“碗里有毒!”
同时抽出只手将茶碗打落在地。石祥祯被眼前情景弄糊涂。蚕儿指着彭玉麟等人对石祥祯说:“他们是官府人。”
石祥祯听,猛地抽出刀。鲍超气得大骂蚕儿:“你这个贱人!老子宰你。”
边说,把刀已向蚕儿头上砍来,石祥祯用刀拦住。这时国贤兄弟闻讯冲进来,眼认出康福,恨得牙齿咬得吱吱响,破口大骂:“你这个千刀万剐贱奴才,老子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
西征军总部立时变成血肉横飞战场。太平军层层逼过来,将彭玉麟、鲍超、康福三人围在当中,三人也不示弱,挥刀迎战,太平军虽多,时却也近不身。鲍超抡起大刀,抖擞着精神,人对付二三十人,毫无惧色。杀得兴起,他猛然吼叫起来,顺手操起身边案桌,朝人堆里打去,几个太平军兵士被砸得头破血流,鲍超趁机手起刀落,砍倒几个。彭玉麟见屋里门外人越来越多,知久战下去必然吃亏,边战边对康福、鲍超说:“不要硬拼,准备从窗口冲出去!”
正在这时,惊天动地炮声接连响起,石祥祯、周国贤等人愣,彭玉麟等人趁这瞬间跳上窗头,冲出屋外。三人脚刚落地,康禄带着十来名兵士从旁边绕出来。康福对彭玉麟说:“你们快走,在这里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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