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看那玛瑙,内中确有朵开着红牡丹。他吹熄蜡烛,再看玛瑙时,果然那牡丹神鬼不知地萎缩。他叫荆七再把蜡烛点燃,那牡丹真又开起来。曾国藩高兴地说:“真是件怪物!”
“大人喜欢,这颗玛瑙就孝敬给大人吧!”申名标笑嘻嘻地说,说完起身就走。
申名标走后,曾国藩又试次,跟刚才样。他猜不透其中奥妙,心里说:“这天下果真有些匪夷所思东西。”
随手把玛瑙置于案桌
吃完中饭后,曾国藩午睡片刻,起床就不断地有人来找,弄得他无法披阅文书。晚饭后,他要荆七挡住切来客,今夜务必要将各营报来军饷开支单审定。
水陆四十名营官,都是曾国藩亲自任命,对他们品德、才能、长处、短处,他都解得很清楚。罗泽南、王錱、李续宾、彭玉麟等人上报开支单,般与实际出入不大,曾国藩比较放心。对于他们所报细项,不再查核。有营官,特别是从绿营中调来营官,在看他们开支单时,则格外用心,逐条查对,逐项核实,他不允许湘勇将官中有贪污中饱现象,常以岳飞“文臣不爱钱,武将不惜死”话教育部属。曾国藩尤其不能容忍有人欺蒙他。审过二十多份开支单后,已是深夜,王荆七又换来两支大蜡烛。个亲兵进来禀报:“水师标字营营官申名标求见。”
“今夜律不见人,有事明天来。”曾国藩头都没抬,仍在看那些写满密密麻麻数字开支单。过会儿亲兵又进来:“申名标说有要紧事,非晚上来不可,恳请大人接见。”
“什事非得夜间来呢?”曾国藩想。他放下笔,伸个懒腰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待申名标坐下后,曾国藩微笑说:“标字营这次在长江水面上纵火焚烧贼船近百艘,为攻破武昌立大功。申营官指挥有方。”
申名标忙欠身说:“收复武昌、汉阳,全靠大人妙计,职下出力甚微。”
曾国藩不想跟他多扯,问:“申营官夤夜至此,有何贵干?”
申名标把凳子移向曾国藩,小声说:“标字营进城后攻打总督衙门时,什长在贼首韦俊卧室中发现紫檀木盒。盒内装着颗寸见方淡黄色玛瑙,玛瑙中有朵红牡丹。勇丁们正在好奇地观看,恰逢进去。什长把玛瑙给。日光下,见那朵牡丹开着血红色花瓣,真是好看,便收下。今夜睡在床上,想是个带兵粗人,要这玛瑙做什!大人平素喜爱古董文物,何不将此玛瑙送给大人。连夜起身,从木盒中取出玛瑙。突然发现桩怪事。”
申名标有意停下,看曾国藩正聚精会神地听他讲,很是得意。他以为曾国藩会问他“什怪事”,见曾国藩并未开口,只得继续说下去:“大人,你老说怪不怪,白天看到那朵红牡丹,花瓣竟然全部收缩,就像已经凋谢样。很奇怪,便赶紧点燃两支大蜡烛,再仔细看时,花瓣重又开起来,只是比不得白天鲜亮。想,这可真是个宝贝,便连夜把它带来送给大人。”
说罢从身上取出那个紫檀木盒来,双手递给曾国藩。曾国藩说:“玛瑙里有牡丹花不是怪事,像你刚才说,花瓣能开能收,倒是过去没有听说过,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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