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如此隆重对待?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候,亲兵高喊:“曾大人到!”
土坪上叽叽喳喳声音顿时停息,全体军官律挺直腰板,翘首肃立。只见曾国藩从二进厅堂里迈着稳重步履,威严地走出来。这批跟随曾国藩近两年之久湘勇军官们,此刻第次看到他身着朝服出现。昨天,曾国藩拜发给皇上《陈明服阕日期折》,报告三年(实际上只有二十七个月)守制期满,从明天起释服。今天,曾国藩头戴装有起花珊瑚红顶帽,身穿石青四爪九蟒袍服,缀着绀色丝绣锦鸡补子,束根金方玉版中嵌红宝石腰带,脚登粉底黑缎朝靴,显得格外高贵庄重。身后跟着穿三品文官服胡林翼、品武官服塔齐布、四品文官服罗泽南、彭玉麟和二品武官服杨载福。土坪上军官们心里猜测,今天定有非常喜事。
曾国藩站在屋檐下高出地面三四尺台阶上,用他特有尖利目光,打量台阶下这批新着官服军官们。荆七搬出只虎皮交椅放在他身后。曾国藩皱下眉头,挥手叫他搬走。他轻轻地咳声,然后提高嗓门,用洪亮湘乡官话说:“诸位,本部堂奉皇上之命,受父老之托,训练乡勇,讨伐叛逆,已近两载。上赖皇上如天之福,下靠将士忠愤之心,虽经百端挫折,又遭岳州、靖港之败,然湘勇非但没有压垮,反而愈战愈强。湘潭胜仗、岳州胜仗,使们在家乡赢得英名。现在们又攻克武昌、汉阳,更是威镇寰宇。这是们全体湘勇将士光荣。”
说到这里,曾国藩灼灼逼人目光将所有军官又横扫眼,见他们个个神采焕发,又兴奋地说下去:“今天,各位都已荷蒙酬庸,升官晋级,有已成为朝廷命官,有正候补待缺,不久就可以授与实职。总之,都已解褐释布。不仅为自己,也为列祖列宗,为妻子儿女争得风光荣耀。这些靠何而来?除靠皇上格外施恩外,靠是全体将士服从命令、精诚团结、勇猛刚强、百折不屈精神。本部堂以为,这十六个字,便是们湘勇精神。本部堂最看重就是这种精神,战果尚在其次。要彻底剪灭长毛,光复江宁,就要靠发扬光大这种精神。为此,特举办今天授奖大会。”
湘勇军官们这才知道今天这个不同寻常集会目。
统帅要授什奖呢?授给哪些人呢?就像盯着变戏法魔术师样,全体军官怀着极大兴致注视曾国藩。这时,彭毓橘指挥两个勇丁抬着个木箱出来。勇丁解开绳索,揭开盖板,顿时,台阶上片光亮。站在前面军官们禁不住诱惑,纷纷伸头探脑,有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什,不时发出喷喷声。彭毓橘从木箱里拿出把腰刀来,近四百双眼睛齐集中到这把腰刀上。曾国藩神情凛冽地说:“本部堂新近在武昌打造五十把上等腰刀。每把腰刀上都刻有‘殄灭丑类,尽忠王事’八个字,这是本部堂对各位期望,也是三湘父老对各位期望,愿它成为全体湘勇志向。”
曾国藩原拟发百把腰刀,昨天夜晚临时又改变主意,改发五十把,以此来提高身价。第号腰刀发给谁呢?他苦苦地思索良久。论湘勇首创之功,第号应属罗泽南。论攻打城池贡献,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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