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来宋国永屏息静气,心中默默祷告完毕,“飕”箭射出,却是支空箭!“可惜!”在众人惋惜声中,宋国永知趣地走下台阶。第二箭是张运兰射,随着箭离弦响声,几声凄厉雁叫传来,只灰色大雁沉重地摔在土坪上,在众人鼓掌声中,曾国藩将第四十九号腰刀郑重赠与张运兰。张运兰神气十足地跳下台阶。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都是空箭,三人垂头丧气地下去。第六箭轮到王可升。他运足气,两眼鼓起,箭射出,又只褐色大雁摔下来。众人高呼。曾国藩将第五十号腰刀送给王可升。底下有人在喊:“邓翼升,不要射,腰刀没有!”
这邓翼升素称湘勇中射雕手,他有意最后出手,来个后来居上,却不想张运兰、王可升箭法也高超,将两把腰刀夺去。他天生要强,心想:就是得不到腰刀,也难得有这样好机会在曾大人和众人面前露手。他不慌不忙,心平神定,放开虎腿,伸长猿臂,瞄准天上雁群,口中喊声“着”,支箭飞也似地直指蓝天而去,眨眼间又折回来,土坪上传出沉重“扑扑”声。大家看时,都惊呆,原来只箭贯穿两只大雁。近四百名军官齐欢呼,掌声雷动。
曾国藩紧紧抓住邓翼升肩膀,激动地说:“不想今日在湘勇中复出养由基、纪昌。”
然后转过脸对全体军官说:“本部堂赠送腰刀目,是鼓励湘勇将士多立战功,多出英雄。今有箭贯双雁神射手,本部堂岂能吝腰刀而不奖赏?彭毓橘,你明日再去打造把好腰刀,本部堂要亲自给今日养由基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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