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原九江知府衙门改建太平军翼王府里,石达开召集韦俊、石祥祯、林启容、白晖怀、罗大纲、周国虞等人,商讨聚歼曾国藩湘勇办法。
韦俊、罗大纲将武昌、田镇失守情况向翼王作汇报,着重强调湘勇水师凶悍能战。林启容说:“看两位将军将曾妖头抬得太高。胜败兵家之常,不必因武昌、田镇之挫而长敌人威风。湘勇底细清楚,说来说去,无非是书生加农夫而已。前年在南昌,已杀得他们丢盔卸甲,若不是江忠源出城救援,罗泽南早已成刀下之鬼。诸位放心,九江、湖口带们已作牢固防守,现在翼王殿下又亲来指挥,们有五万人马在此,曾妖头插翅也飞不过江西。”
林启容三十来岁,广西人,是金田起义老兄弟,以骁勇善战闻名全军。从金田打到天京,林启容每仗必冲锋陷阵,每仗结束后都必得迁升。杨秀清对他格外器重,有意加以笼络,结为亲信。这次西征,天王点赖汉英、胡以晃、石祥祯三人。杨秀清认为赖汉英是天王人,胡以晃是北王人,石祥祯是翼王人,活着四王,唯独自己无人在内,便在后来添派林启容、白晖怀进西征军。待到九江、湖口等江西十余州县为西征军所控制时,杨秀清便借口赖汉英久攻南昌不下,将他调走。于是,江西就成杨秀清领地。林启容是条直汉子,虽然对东王屡屡提拔和重用很感激,但对赖汉英也很尊敬,而他尤为佩服却是翼王。对于翼王主持西征军务,这次又亲来九江城,林启容是完全拥护。
“你与湘勇是重逢,可才是第次看见他们。”石达开也很喜爱林启容忠勇,他见林启容完全不把湘勇放在眼里,遂提醒道,“不过,今非昔比,年半之前湘勇,还只是处在衡州组建时期,今日湘勇,大小打过几十仗,新近又攻下武昌、汉阳、黄州、蕲州、田镇,气焰嚣张,实战能力也大大加强。现在罗泽南,也大概不会轻易中你埋伏。”
“眼下无须埋伏,明日谁敢来攻城,就叫他眼睁睁地死于枪炮之下。”林启容攻占九江已近两年。在他治理下,这座长江岸边千年名城百业复苏,市井安宁,万余守城官兵亦训练有素。张芾在巡抚任上,曾几次派兵想把九江夺回来,但每次都碰得头破血流。现在又平添几万人马,还有翼王亲来指挥,九江、湖口真可谓固若金汤,莫说是曾国藩、罗泽南这批书生,就是咸丰妖头御驾亲征,也休想从他手里夺过去。
周国虞说:“九江、湖口已经经营年多,武昌、田镇自然不可比拟。不过,老贼曾国藩水师仗着洋炮,陆师也大增刀枪马匹,且全军新胜,也不可小视。以跟老贼打几次交道来看,若不施奇策,恐时难以取胜。”
石达开说:“周将军说有道理。尚未跟曾妖头直接交锋过,情况不熟,目前切军务,仍听林将军安排。曾妖急于进犯天京,估计两天之内就会来搦战。林将军,这第仗由你来指挥,在城头上为你擂鼓助威。”
九江上游十余里处,有个市镇名叫竹林店,传说是东晋诗人陶渊明故居,攻打九江湘勇水陆两支人马,已驻扎在这里几天。昨天,胡林翼奉杨霈之命,率领二千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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