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高疤脸被拴铁锚绳子绊住脚,身子朝后仰,后脑勺碰在铁柱上,当即死去。这下,山猴子害怕。高疤脸在船上几个伙计声喊起,立时拿绳子把山猴子捆绑起来,上岸到瑞州府衙门,击鼓告状。瑞州知府阙玉宽平素也恨厘局作威作福,当即准状。阙知府坐轿来到江边,上船验尸,把山猴子打入死牢,面飞报抚台衙门。这边家人回去告诉李浩,李浩姨太太哭哭啼啼,李浩气得胸口堵塞,边写信请阙知府秉公办理,又连夜打发人晋省告诉陈启迈。
陈启迈接到阙玉宽和李浩信,心里暗暗高兴。他和陆元烺、恽光宸商议,要借这个案子好好地将厘局和曾国藩整整。他当即将阙玉宽信以咨文形式过录通,送到南康府,要曾国藩按律惩办凶手。曾国藩看完陈启迈咨文后,把彭寿颐叫来,对他说:“这个案子非比般。江西官场原本与们有隙,这次会借机闹场。”
彭寿颐深愧自己用人不当,惹出乱子,给曾国藩增添麻烦:“恩师,学生有负信任。学生亲到瑞州去趟,定要把这事处理妥当。”
彭寿颐带着两个局员来到瑞州,他进瑞州知府衙门,便被高疤脸伙计认出;这不是潜逃在外彭举人吗?急忙将这发现告诉李浩。李浩得知彭寿颐当上曾国藩手下厘局总管,这气非同小可,当即飞马报知陈启迈,同时派出四名捕快,叫他们不露声色地将彭寿颐捉拿归案。
四名捕快来到瑞州衙门,乘彭寿颐不备,将他拿下。彭寿颐大怒:“你们是什人,竟敢捆起来?”
实,再绑两块石头在上面,直溜溜地把它沉到江底。趁着家人微醉时候,又悄悄叫船老大将船向下游方向移动二十多丈。个时辰后,山猴子急急赶回船。鸦片沉,高疤脸不怕山猴子。第二天早,他便皮笑肉不笑地对山猴子说:“老兄,们要开船,请回府吧!”
“回去?四百两银子呢?”山猴子边擦眼睛边问。
“谁欠你银子?你怕是梦还没做醒吧!”高疤脸轻松地跷起二郎腿。
“好哇,你想赖帐,也不要银子,你和到衙门里去走趟。私贩鸦片,看你如何赖得掉!”山猴子凶恶地盯着高疤脸,两只袖子捋起来,做出番打斗架式。
“哈哈哈!”声狂笑,把山猴子弄得莫名其妙,“你血口喷人!谁私贩鸦片,鸦片在哪里?!”
捕快头贺麻子冷笑道:“彭举人,不要大喊大叫,们奉李老爷李浩命令
说罢,步步紧逼过来,露出县太爷舅子和江湖无赖本色。山猴子有点慌,无头神似地在船头船尾到处乱找,哪里还有鸦片影子!“糟!莫不是他把鸦片运走?”他把家人喊过来,问:“走后有人上船吗?”
“没有。”家人很惶恐。
“船上有人背东西离开吗?”
“也没有。”家人见主人急得那副模样,心里愈加害怕。山猴子把抓住高疤脸衣领,两眼圆睁,发怒道:“你这个蟊贼,你定把鸦片沉到江里去!”
高疤脸听,又急又恼,伸出右手来,朝山猴子腰上就是拳,山猴子痛得哇哇叫,他手捂着腰子,只手向高疤脸头上击来。高疤脸脑袋向旁边躲,边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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