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设下圆套,便不再制止,让手下勇丁去你争夺抢个饱。晚上,周凤山对曾国藩说:“看来石逆还在吉安没来,领头小贼是个无用家伙。”
曾国藩也直未见有翼王字样旗号,心想:正好趁石逆未来之前歼灭这股敌人,鼓舞久已衰竭士气。当晚将周凤山和六弟着实称赞番。
隔天,康禄义来挑战。尝足甜头湘勇个个奋勇,人人争先,康禄边战边退,慢慢地将周凤山、曾国华引到百丈峰脚,太平军纷纷丢下身上东西,朝树林中逃去。湘勇见又有东西可捡,无不高兴,先头部队不知不觉地进树林。周凤山和曾国华刚进林子,便有亲兵来报,说前面路边竖起十来幅大画,全画是曾大人。周凤山、曾国华好生奇怪,驱马进树林。行不到几丈远,果然见前面竖起好些牌牌。这些牌牌约有五尺见方,钉在木桩上。牌上糊着白纸,纸上画着图画。周、曾二人看时,第幅画是把大刀,拦腰砍断条大蟒蛇。旁边行大字:刀砍癞皮蛇——曾妖头!曾国华气得七窍冒烟,在马上大叫:“给把这个牌子剁碎!”
勇丁们窝蜂上来,捣毁这个牌;再向前走几步,又是块牌,画是靖港投水:曾国藩披头散发,正从船舱狼狈跳向湘江。勇丁们不待吩咐,又齐上前毁掉。原来,太平军最喜画画,军中有不少会画人才。每到处,周围都贴满漫画,来作为娱乐,二来借此鼓舞士气。所以翼王定下这条计策,很快就有高手画出十来幅大画来。全画曾国藩靖港、岳州、九江、湖口打败仗情景。数千湘勇都怀着好奇心,争先恐后挤进树林,边看,边捣毁,边议论,几乎忘记是在打仗。大家正在得意忘形之时,骑飞进树林,向周凤山、曾国华传令:“曾大人有令,前面树木密集,须防火攻,速速撤退!”
周凤山、曾国华如梦方醒,急令撤退,但已来不及。猛听得声炮响,树林中飞出无数条火蛇来。这些火蛇斜着向树梢飞去,擦着树枝便燃烧起来,落下后,又燃烧地上枯枝败叶。刹那间,树林中烧起无数堆烈火,劈劈啪啪,越烧越旺,浓烟升腾,火星四溅,把挤进林中数千湘勇吓得惊慌失措,四处乱窜,被踩死不计其数。这时,林中到处插上绣着斗大“石”字翼王旗,周凤山、曾国华才知石达开早已到,勇丁们丧魂失魄,勇气全失。周、曾指挥湘勇从来路上冲出去,劈头看见虎目圆睁赖浴新,心里叫苦不已,不敢恋战,仓皇夺路逃命。万太平军将士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杀得湘勇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大片大片地跪下磕头求饶。
在另支路上,康禄率领五百轻骑直袭樟树镇湘勇老营。
曾国藩知道前部惨败,勇丁已无斗志,便下令撤退,自己由康福、彭毓橘保护,向南昌方向逃去。康禄因在白杨坪见过曾国藩面,便跟着骑在枣子马背上曾国藩死追不放,边高喊:“弟兄们,活捉骑红马曾妖头!”
康福听见喊声,知道是自己弟弟在追,便紧随曾国藩左右,步不离。康福深知弟弟飞镖厉害,从腰间抽出刀来,留心谛听马后声音。这时,康禄已甩掉后面将士,独自人在前追赶曾国藩。曾国藩枣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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