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甫,你长处是敢于任大事,不畏艰难,这自然是好。但带勇之事,千难万难,日后困难还多得很,要慢慢磨练。你手下目前最缺是营官,送几个好营官给你。”
沅甫很高兴,问:“哪些人?最好要湘乡人。”
曾国藩笑道:“岂止是湘乡人,还是们亲戚世谊哩!
这几年,身边有六个贴身亲兵,有意按营官要求培养他们,他们也还争气,现在可以派他们作大用场。彭毓橘、萧庆衍、萧启江、江继祖,过两天都由沅甫带去,前后左右,恰好四个营官。”
“谢谢大哥厚赐。”沅甫立即起身致谢。
甫有识见,有次信里明白跟说,现在湘勇主力是罗山人,要尽早建立自己嫡系。过去总想,大家以诚相待,目在剪灭长毛,管他谁人都样,若在湘勇中建嫡系,便是自己先不诚。这两年,先是璞山瞒着,叫两个弟弟在湘乡募勇,后又是次青公开提出扩大平江勇,连罗山那样志诚君子,也要率部离赣去鄂。虽说援鄂可以阻挡长毛进犯湖南,但知罗山内心里是怕跟着困在江西,立不功。遍视湘勇诸将官,除雪琴外,人人心里都有自己把小算盘。眼下湘勇势力还不大,日后胜仗打多,诸将功劳大,人马扩充,定有尾大不掉天到来。”说罢,轻轻地叹口气。
沅甫说:“大哥顾虑是。天下事,先下手为强。现在罗山已死,璞山在湖南,罗山原来支人马,就只有迪庵在湖北那几千人。鲍超粗直,是大哥手提拔,谅必他日后不敢与大哥作对。周凤山是绿营人,不会跟们始终条心。依看,塔提督留下人,就干脆让春霆统带算。”
“鲍超虽无野心,但军纪太差。”温甫打断沅甫话,“春霆手下人,大部分人强抢虏掠,为非作歹,人马交给他不行。”
“温甫说得对,春霆只能为将,不能为帅。”曾国藩对此早已深思熟虑,现在见九弟出手不凡,遂下定最后决心,“周凤山不能再当统领,塔智亭人分为三支,分出二千人由鲍超统带。春霆打仗勇敢,也能督促部下不怕死,病在军纪差,纵容部属抢劫,这大概也是春霆有意以此为刺激。另支划给温甫。加上这支二千人,温甫你有多少人?”
“有三千五百多人。”
温甫说:“大哥也太偏心,下送四个,上次只送两个给。”
曾国藩笑道:“都是亲弟弟,哪有偏心道理。身旁人,除康福外,只要满意,再挑两个去。两双对四个,碗水端平。”
说着,兄弟三人都大笑起来。沅甫说:“六哥明年人马也要扩大,至少也得万人。这些年来,日日夜夜巴望建功立业,出人
“好。日后再招募些,有五千人就可以打大仗。”
“另外还有千五百余人就给沅甫。沅甫加上这支人马,也有三千五百人,也慢慢发展到五千人。”
“不,大哥,攻下吉安后,立即就回湘乡募勇,吉字营明年就要达万人。”
沅甫勃勃雄心,使曾国藩甚喜,说:“打下吉安后,你招万人可以,不过军饷你要自己筹集,手里没有那样多银子。”
“自己有办法,切不要大哥操心。”曾国荃斩钉截铁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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