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寿颐浑身乱抖,个亲兵拿着把明晃晃牛耳尖刀过来,另亲兵拿出个瓷盘,彭寿颐早已瘫在地上,任凭他们摆布。那亲兵提起彭寿颐右耳,只轻轻划,只耳朵掉进瓷盘。彭寿颐惨叫声,捂着右边脸踉跄走出大堂。
当曾国藩看到失去只耳朵彭寿颐,听完他沮丧禀告后,勃然大怒。刘蓉也为自己失策而惭愧。这时,康福进来禀告:“大人,大门外有人贴张红纸条,上写‘奇计出卖,价格面议’八个大字,旁边尚有行小字,‘问计者请到状元街灰土巷找邹半孔’。门人觉得好笑,特揭下送进来。”
说着将红条递上去。曾国藩看眼,扔在桌子上。彭寿颐说:“这邹半孔莫不是个疯子!”
曾国藩又拿起红纸条,细细地欣赏番,然后缓缓地说:“康福,你带顶轿到状元街去趟,把邹半孔接来,要当面向他问计。”
康福领命,骑着马,带着两个轿夫,顶空轿,路寻问,来到状元街灰土巷。在间破败低矮旧屋里,找到邹半孔。此人五十岁左右,留着稀稀疏疏山羊须,高高瘦瘦,面孔蜡黄,衣衫不整,看便知是个落魄文人。康福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说:“曾大人派来接先生前去面商奇计。”
纸就要交出九江城,像张国梁那样认贼作父,真是白日做梦!”
堂上片肃杀,刚才嬉笑场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根本不曾出现过似。
“曾国藩是手下败将,你回去告诉他,要他好好回忆下,从那年罗泽南在南昌城外打败仗算起,直到今天,他和他喽罗们在手下奔逃过几次?”
林启容威严声音使彭寿颐心怦怦乱跳。他自思到九江来,只是送封书信而已,信送到,任务也就完成,千万不要再多说句话,万哪句话说歪,惹怒这个杀人不眨眼魔王,脑袋立即就会搬家。想到这里,他觉得就是刚才为曾国藩辩护话也不应该说。他下决心再不开口。
“你回去告诉曾国藩,不要为天京城里事高兴得太早,江西大部分城池还在们手里,圣兵还有十万之众,只要声令下,什时候都可以取曾国藩头。”
邹半孔并不谦让,摇着把纸扇上轿。轿子抬进衙门二门,曾国藩已在花厅等候。邹半孔抢着上前步,跪下说:“学生邹半孔叩见。”
曾国藩忙扶起,说:“先生免礼。”
邹半孔坐下,王荆七端过茶来。曾国藩将邹半孔仔细端详番后,问:“先生贵庚几何?”
邹半孔答:“学生今年四十有九。”
说完,又伸出几个指头比划着,露出很不自然笑容来,坐在凳子上,手脚不知如何放。曾国藩见此人举止神态有点猥猥琐琐,心中不甚欢喜。
林启容将曾国藩信撕得粉碎,从堂上掷下,喝道:“滚吧!”
彭寿颐抱头鼠窜,恨不得步跨出九江城。
“慢着!”林启容拖长声音叫道。彭寿颐惊恐地站住,忐忑不安。“你回去怎向你家大帅交差呢?曾国藩会相信你到过九江城吗?来呀,弟兄们。”
只听见两个亲兵高声答应声,走上前来,彭寿颐吓得面如死灰。
“为让曾国藩相信这个彭举人送到书信,割下他只耳朵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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